第23章 杀人偿命，应该的[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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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很信任你，所以当时找到衣衫不整的唐芊芊时，你也在，对吗？”

    棠画见顺才镇定的神情一点点碎裂，继续说道：“唐明让你保守秘密，可是唐芊芊醒来承受不住，得了失心疯，还怀了身孕”。

    “不要再说了！”顺才手揪着胸口，心脏剧烈地刺痛让他堪堪地跪在了地面上，直到现在，他还是做不到冷静地听着有关小姐的一切。

    “可是王云月她不死心，她怕唐芊芊有一天清醒了，供出了自己的一切，就让那群人灭了她的口”。

    棠画一步步击垮着顺才的心理防线，这一刻他所有的伪装都被撕碎公之于众。

    顺才咬牙切齿，鲜血从口中流出，“那晚，我就在门外看着”，说到这时，他粗糙的双手颤抖地举着，“我就眼睁睁看着他们那群畜生再次玷污了小姐”。

    他沉浸在痛不欲生的回忆里不能自拔，“他们活活闷死了小姐，小姐那么体贴下人，那么与世无争，却被那个贱人害死了”。

    说话间，顺才满眼愤恨地抬头望着棠画，“她们都该死，我何错之有？”

    棠画张了张口，王云月确实该死，连她都觉得顺才做的对，可天子脚下，他必须要为此事承担应有的惩罚。

    “顺才，你杀了人，唐小姐的事情大可交由官府，而不是......”

    话未说完，便被苦笑的顺才打断，“官家？”他像是听到了极大的笑话，“官官相护之下，真相有那么重要吗？”

    沈从知眸光打在顺才身上，“你可认罪？”这是他第一次给了犯人自悔的机会。

    “大人让我认罪，证据呢？”

    顺才挺直了背脊，笃定无罪论处他。

    “大人，唐小姐的尸身找到了”。

    恰时书兴快步踏入了院落，身后跟着抬着木架的官兵。原来顺才放火盗出唐芊芊的尸身后，就将她藏入了自己做工的冰窖中，因此躲掉了官兵的搜捕。

    “你扮成洒扫小厮混入了衙门，放火趁乱盗走了尸身”，沈从知指腹敲着沉木扶手，继续道：“又利用处理脏物的推车混了出去，

    桩桩件件，可没错冤了你”。

    顺才见事情败露，发了疯似的扑到了白布上，虔诚地掀开了它。

    随着惨白的布被掀开，一个皮肤干巴的女子安静地那里，她的脖子上清晰可见地黑线穿过。

    “小姐别怕，别怕”，顺才爱意地抚摸着尸体凹陷的脸颊，仿佛在他眼里，唐芊芊还是那个鲜活的模样，“奴来陪你了”。

    在众人皆未回神之时，他赴死一般抽出了近旁官兵的佩剑，没有丝毫犹豫地剑划脖颈，刹那间喷涌的鲜血攀上了棠画淡粉的裙摆，似开的妖艳的昙花。

    棠画愣怔地看着官兵将顺才和唐芊芊带离了院落，院中静悄悄地，地上残留的温热血迹，印证着刚才发生的一切。

    “唐芊芊的头是顺才砍下的，他想伪装成连环杀人案，只可惜现场的鞋印与他藏在柜子里的别无二致，

    棋差一步，满盘皆输”。

    沈从知淡淡地开口，本因是唐王二人的事情，顺才却杀心四起，赔上了无辜人的性命。

    “我懂”，棠画盯着裙摆鲜红的血迹，朝沈从知莞尔一笑，只笑不及眼底，“杀人偿命，应该的”。

    沈从知望着窈窕背影退了出去，裙边的红痕映在了他的眼眸，这话像是对顺才说的，又或是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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