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融行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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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蒙了,整个战局一直都在我的掌控之中。虽然也许我一时大意地迷糊了片刻,但是美国人是怎样迅速地锁定他们的炮击目标的呢?我不知道是哪里出了错,百思不得其解。
半个小时后,副营长统计出来我们遭到炮击的损失情况,有十五门突击(或迫击)炮和五辆猎豹坦克歼击车被毁,大约死伤了一百三十至一百五十人左右。这已经把我们先前取得的微不足道的胜利完全抵销掉了。
“长官,师部的命令”通讯兵又传来了上级的命令。
神情萎盹的我这回看都懒得看,“念!”
“获悉前电,贵部布置得当,已勇挫敌顽,甚慰。希望贵部继续坚守现有阵地保证全师顺利转进”
“继续坚守”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不可能!传我的命令,全营立刻撤出阵地后退到乌尔特河的西岸设防。”
副营长和普约尔上尉都表示质疑,师部的命令是要我们坚守,只不过遭到一轮炮火覆盖就违抗师部的命令后退是否必要?
看来我有必要解释一下自己的想法,以保证命令被无疑意地执行。在险恶的环境下怀疑自己的上司怯懦而执行战场纪律,以下犯上取而代之的先例我们并不是没见过,特别是我们日耳曼人有个时候很认死理。
“事情就摆在这,美国人一直在被我们的警戒阵地所牵制,不可能如此准确地掌握我们的阵地的情况。但事实上,各位看到了,美军不是盲目开火,刚才的炮火如此的精确很显然,他们已经掌握了我们的阵地的准确位置。大雪天是没有空中侦察的,我不知道问题出在哪,但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请问我们的阵地能够经受得起几轮炮火覆盖。继续死守在这,结果是我们既完不成上级赋予的任务,又将蒙受着不必要的惨重损失。”
普约尔上尉显然不接受我的观点,但他没有更具说服力的理由。以他平素对我的敬重才没有跟我翻脸,“彭德少校,也许您是对的,但请允许我的连守在这里。”
“上尉,您这是一种很愚蠢的自杀行为,我不同意!您必须执行我的命令!”看着他坚定的眼神,我摇了摇头,“如果您对我决定有任何怀疑,您可以向师部汇报,但此前您必须执行我的命令。”
“我会的!但我认为我的连守在这也会有利于您在乌尔特河的西岸建立新的阵地。”普约尔以退为进。
在这一刻感到普约尔上尉的眼神陌生得像是个生人。我的脸涨红了,一字一板地说,“你的连作为全营的后卫,必须撤退到乌尔特河的西岸,全部行动在一个小时内完成,有胆敢违抗我命令者,一律执行战场纪律!”
sdkfz2513车载着我的营指开始向乌尔特河的西岸转进了,在颠簸的车上我的心难言有什么喜悦,美国人到底是怎样侦测到我军阵地的准确位置的呢?普约尔上尉是否会按照命令撤离呢?一系列的问题让我头大如斗,一种不踏实的情绪始终在困绕着我。
天空边突然传来了闷雷般的巨响,我侧耳细听,那不是雷声,那是美国人的重型火炮在轰鸣,正覆盖着着河对岸我军的先前的阵地。我哑然地笑了,对身边的人说,“呵呵~~看见没有?我做出了一个正确的决定”
我的话音未落,刺耳的呼叫划空而过。“隐蔽!长官,敌人的炮火!”我的卫兵慌忙把我推到,一枚加榴弹落在离我不到二十米的土岗上,“轰隆”一声巨响,一棵碗口粗的枯树被炸成数节,这还只是一枚试射弹。刚才还在轰击对岸的炮火须臾间挟着凄厉的啸叫声带着死神降临到了我们的头上。因为工事是仓促修建的,我们承受了比先前更为惨重的损失。我卧倒在战壕中,炮弹炸起尘土覆盖在我的身上。这一刻我不由为得自己的决定而深深地懊悔。也许呆在原地不动我们要安全得多。
在地动山摇般的震撼中煎熬了大约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美国人的炮火突然又转移了,回到了被轰击乌尔特河的东岸我军原来的阵地,而放弃了对我军现有阵地的覆盖。我有点百思不得其解了。
不等我多想,警卫员顺着战壕爬了过来,“长官,艾米丽小姐要见您。”
在隆隆的炮声下,我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在说什么啊?”
“艾米丽小姐乘坐的装甲车到了我们阵地的后面,请您立即过去”警卫员这一次说得更为详细了。
我已经迫不及待了。在一辆sdk2513指挥通讯车上,我见到了日思夜想着的艾米丽小姐。与她的例行公事一样的会谈让所有的谜团都揭晓了。
德国团团部的指挥通讯车在艾米丽她们到达以后,被奇迹般抢修好了,这样团队与师指的联系也接通了。通过电台的监听,艾米丽所领导的通讯监听小组成功地截获了美国人的通讯,得到了美军的行动计划,这也是艾米丽来到我的阵地的原因。
情报显示,我们营的电讯被美军监听着。我们的行动一直在敌人的掌控之中,关于撤退到西岸的行动,普约尔上尉用连部的电台向师部作了报告,这样美军的炮火才会如此地准确。如果不让我们营意识到电讯泄密的严重性,整支部队就可能最终稀里糊涂地被敌人消灭。团部已经在撤退中,所以在艾米丽小姐的坚持下,鲁道夫旗队长同意派她率领着通讯车前来通知我们。
电讯被监听本来已经是很不幸的了;但美军的指挥官却非常地机械,他不相信他所监听到的,他一定要百分之百地确定才肯信。问题是世界上哪有百分之百地让你确认的美事?打仗就是赌博,战机稍纵即失。只有真正敢下注的人才可能赢。从这层意思上理解,德军的指挥官真的应该要感谢美军的指挥官了。
“你怎么就不相信呢?您要怎样才相信这个事实呢?”彭德少校想象着那些让他有些恨又有些爱的美国人,自我解嘲地笑了,整支军队的命运因为美军的多疑与犹豫而发生了改变。
不过与艾米丽比较,起来一切都不那么重要了。我非常地开心,不是因为美军的错误,也不是因为部队的幸免于难,而是我能够再次见到心爱的女人,向她坦诚我的心扉。
因为雨雪艾米丽的军装湿透了,她把它们凉在车子的发动机傍边的铁支架上,那衣服还有着她的香味。艾米丽换了一件横条纹的圆领针织衫,下面穿着铁灰色的格子裙,黑亮的军靴。不穿军装时艾米丽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邻居的女孩。因为装甲车的车身比较地低矮,因此车里的人们不得不蜷着身子。这样通过她开得比较低的圆领,我可以很方便地俯览到她几乎整个雪白胸脯的全貌。我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急迫了,“这一次我无论如何要说出心中的爱!”
性格决定着人物的命运,这是一个很老土但很实际的定律,这次也不例外。可怜的姑娘再次浪费了她的表情和心血。打仗也许彭德是很勇敢、很机智,但谈恋爱他纯属“菜鸟”级别。
“”有人在用手敲着装甲车的车体,我打开车门,原来是副营长,我下了车。
副营长低声地向我报告说,我们的后卫连并没有按照营部的命令撤退,在乌尔特河的东岸基本上被美军的炮火消灭了,仅有少量的部队撤回,连长普约尔上尉本人也已经阵亡。我很遗憾地摇了摇头,因为这样的损失本来是可以避免的。
没有时间去考虑其他,我告诉副营长,“传我的命令,立即对部队进行修整补充,加固工事;让反坦克炮与突击炮进入预设阵地,美军的攻击很快就会展开的。”
“部队一直在作战与抵御炮击,非常地疲劳,甚至没有来得及吃饭”副营长抱怨着。
“我知道,如果可以,我会让部队睡上一觉。但这是战争!在死亡与饥饿之间,我宁可选择后者。”我不想通融。但最后还是补上了一句,“让大家轮流吃饭吧。”
有了后卫连覆灭的警示,命令很快地被不折不扣地执行了下去。通讯车里的女兵也都跳下车来,利用战场上短暂的空暇吃点什么,艾米丽是最后一个跳下车来的。
她也看见了我,我们的视线对视着,我用眼神告诉着她,“真的,我很爱很爱你。”她的眼睛很美丽!熠熠生辉!我的心一阵地慌乱,于是很愚蠢地躲开了视线,因此最终我无法确定她是否读懂了我的眼神。也许该对她说点什么,我步履沉重地朝艾米丽走去。
“嘟嘟嘟,嘟嘟嘟”通讯车里的电台响了起来,一定是有什么情况,艾米丽离车最近,她当然听见了,她返回了装甲通讯车。我停住了脚步,我又为自己找到了不要靠近她的借口?可可通讯车上除了她没别人啊,这是我倾诉衷肠的最佳场所啊!只是这么做,怎么给人的感觉像是在乘人之危,一个稀奇古怪的念头!
“越来越像一个小人,怎么可以这么卑鄙呢?!”我责备着自己,最终放弃了这个亲近她的机会。(但我没有想到,这却是我生命里的最后一个机会。)
太阳懒洋洋地升了起来,尽管积雪仍然很厚,但毕竟在融化之中。我很奇怪,他们可以吃上从芝加哥、波士顿空运来的生日蛋糕,却没有穿上雪地伪装服,美军黄绿色的军装在雪地里非常的明显,有个时候经验是要从战斗中用鲜血去换取的。我们跟美军之间只隔一条早已干涸了的乌尔特河,有浅水的地方也被冰封上了。4坦克正在懵懵懂懂地爬上河床
“开火!”我命令着,通过参谋官的有线电话,前沿的指挥官在第一时间接到了我的命令。
我们的反坦克炮隐藏得非常地巧妙,并且占据着有利的地形,乌尔特河西岸飞出去一排的炮弹,一道道非常炙眼的火光。那些刚刚才爬上河床的,耀武扬威的4坦克被炸得支离破碎,灰飞湮灭。曲射的突击炮准确地轰击着前进着的美国步兵。我们的步兵甚至都还没有开枪的机会,那些美国兵就已经连爬带滚地逃了回去。
我笑着放下了手里的望远镜。看来美国人又得等待空军的支援或火炮的支援,然后才会进行下一次的进攻。不久,兴高采烈的副营长和几个连长地来到了我的指挥车前,我们以零伤亡的代价击退了敌人的进攻,大家击掌相庆。
“长官,急电。”艾米丽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起。
我接过艾米丽递上来的电文一看:
致党卫军第六装甲集团军第二装甲军各部的指挥官:
我军已经胜利地完成了上级赋予的在阿登山区的作战任务,“雪融行动”亦同时结束。各部应立即与敌脱离接触,寻道向匈牙利转进去执行新的使命。
党卫队地区总队长威廉比特里希中将(签名)
“请你回电师部,说后卫营已经接到命令,正在撤离中。”我很高兴地看着艾米丽,终于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这时我才注意到艾米丽的军装,看来是已经凉干了,她又穿回了军装,而且换穿了一条军裤,这样子艾米丽看上去更加地精干、清爽。
“是,长官。”艾米丽转身离去。
看着她的背影,准确地说是看着艾米丽德国灰咔叽布军裤裹束着的肉乎乎的臀部和玉腿,我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快感。那绷紧着军裤的臀部浮动着一片德国灰亮光的诱惑,给人一种很直观的,臀部圆美的欣赏。
艾米丽的臀虽稍有点大,但无伤大雅,我就喜欢大屁股的女人,我的老二已经在向她立正敬礼了。
色迷了心窍,我鼓起了勇气喊着她的名字,“艾米丽小姐,”
艾米丽站住了,她回过头来,“还有什么事?长官!”
“我想跟你”我不由自主地脱口而出,“上床!”
周围的军官和士兵都傻了眼,没想到我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艾米丽的脸涨得通红,她向我走来。军官们都瞪大着眼睛看着她。
艾米丽一句话也没说,“啪啪”给了我两个嘴巴,然后转身气冲冲地走了。
军官们爆发出一阵的哄堂大笑,我也尴尬地笑着,转瞬脸色一沉,冲着身边的军官们吼道,“笑什么笑?!没被女人拒绝过吗?全体军官立即集合!我们商量一下开拔的事情吧。”
我第一个钻进了sdkfz251指挥车,副营长和几个连长也跟着上了车。我把地图摊开在指挥台上,“雪融行动已经结束了。我们奉命开进到万里之遥的匈牙利去,参加在那里即将展开的对俄国的军事行动。下面我们研究一下,部队的转进线路”
人们都聚集到地图前。就在这时,指挥车猛地一震,我的眼前一遍的黑暗,指挥车被击中摧毁了,车里绝大多数的人当场就死掉。我却没有立即死去,但已经被炸得四肢分裂,血肉模糊,只是昏迷的时间极为地短暂,反而大脑有一种回光返照的清醒。我清楚地听到了飞机拉起的刺耳的呼啸声,原来击中我们的是一架美国飞机啊~~
透过装甲车爆炸后产生火光的干扰,我看见艾米丽跪在雪地里非常痛苦的样子,她一定看不到我,她的眼神那样地茫然与绝望。她只能看见装甲车残骸燃烧的火光与浓烟,而且永远也听不到我想对她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泪水从我的眼睛里流了出来,但它很快地被钢铁燃烧所产生的高温所烘干;而烘不干的是从我的体内流出来的鲜血。我没有办法阻止,它们流出的速度非常之快,并迅速与因为高温炙烤而融化的雪水混在了一起,在那些还没有融化的积雪上面蔓延开来。
肆虐的火焰烧光了我周边的空气,窒息让我的知觉逐渐地失去。我现在终于明白了,燃烧的车体残骸中的人们原来是这样死去的。我知道自己大限已至,用尽了最后的一点力气在心底大声地喊出了最后一次的呼喊,“我爱你,艾米丽。”
彭志文于2006月4月3日第一稿
(作者声明:本短篇军事小说系彭志文原创写作,版权归本人所有。任何形式的网络转载都请注明作者,并请按本版本来修改登载。谢谢。联络tel:07388229020邮箱:wenge_009sa,如恶意侵权,有可能导致法律诉讼。)\
雪融行动[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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