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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8章 暖香灯事[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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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翻顾父笔记本时,见某页空白处有铅笔描的灵鼬灯草稿,灯边是尖的,旁边划了道杠,写“千羽哭了,改圆”,字迹还有点潦草,像是急着改的。他把纸页凑给洛千羽看,洛千羽指尖摸草稿的划痕,忽然“呀”了声,眼睛都亮了:“我记起来了!那天我蹲糖画摊旁磕到手,疼得掉眼泪,顾叔蹲在地上画了好久,还拿灯样蹭我手背问‘这样圆不扎手?不扎咱就按这个做!”顾逸晨凑过来看,指腹蹭过那道浅杠,纸页薄得能透光,忽然想起自己当年总嫌父亲画灯慢,说“直接买一盏就是了”,此刻才懂那慢里的心思——是怕尖边硌着孩子的手,是怕急了画不准,喉结轻动,没说话,只把林熙言手边的浆糊碗往自己这边挪了挪,怕他沾到手,又拿过他手里的草碎,“我来混,你去剪灯面。”

    nbsp日头彻底沉下去时,第一盏伴月草灯编好了。君瑞往灯里放了截小蜡烛,用细铁丝固定住,点燃时,棉纸果然透出淡淡的青白光,像把揉碎的星光裹在了灯里,连草叶的纹路都看得清。苏琼宇举着灯跳起来,灯绳都晃出了弧度,往巷口跑:“小黑快看!亮了!真的亮了!跟顾叔说的一样,发绿光呢!”小黑跟着他跑,尾巴追着灯影晃,偶尔被灯绳绊一下,也不闹,只摇着尾巴等苏琼宇弯腰扶它,苏琼宇便蹲下来理理灯绳,顺便摸把它的头。南凌风怕洛千羽挤着,伸手把他护在臂弯里,洛千羽举着自己刚糊好的灵鼬灯,灯影落在他脸上,睫毛忽闪忽闪的,投下小扇子似的影:“南哥哥,顾叔当年做的灯,是不是也这么亮?是不是也能照见草叶纹?”南凌风低头看他,见他手里的糖筐只剩个竹柄,帕子上还留着点糖霜印,笑:“肯定比这个亮——他做东西时,总想着让孩子们多看会儿光,灯芯都挑最耐烧的,说‘亮得久些,孩子们能多玩会儿。”

    nbsp这时欧阳枫提着糖画回来,手里除了小筐糖画,还多了个灵鼬形状的糖摆件,糖色透亮,耳朵圆滚滚的,洛千羽眼睛一亮,刚要伸手接,忽然想起什么,把新糖画往林熙言面前递,举得高高的:“熙言哥先尝,顾叔说甜的要分着吃,分着吃才更甜。”林熙言咬了小口,糖霜在舌尖化开,甜得清润,抬眼看见顾父的灯样被风吹得轻晃,纸角的“千羽”“熙言”“君瑞”“容雪”“鸿煊”小字在灯影里若隐若现,像那些名字都活了,忽然笑:“你们看,顾叔的灯样,好像在看咱们呢——看咱们拿着他画的灯,分着吃甜的。”

    nbsp老爷子又搬出几个小陶罐,罐口都用软木塞堵着,说给他们装桂花蜜、装伴月草碎:“这都是你爹当年用的,说陶罐透气,蜜不酸,草碎不潮。”上官鸿煊挑了个带青纹的,罐身有两道浅痕,是当年磕在桌角的,递给林熙言:“这个装你抄笔记的墨,伴月草碎混在墨里,写出来的字夜里或许也能透点光,应顾叔那句‘字也得暖乎乎的,别冷冰冰的。”他又拿过个矮胖罐,罐底还留着点旧浆糊的痕迹,褐色的,想必是顾父当年用过的,递给君瑞:“这个装修书的浆糊,口宽,你蘸着方便,不用倒出来。”君瑞接过来,指尖摩挲着罐边,那处被磨得光滑,轻声道:“谢了,这罐比我那个瓷罐顺手。”林熙言接过青纹罐,罐口凉丝丝的,软木塞还带着点旧木味,抬头时,见顾逸晨正把他抄了半页的笔记往灯旁挪,怕风刮乱,指尖压着纸角,轻声念:“伴月草,茎叶柔,晒时需避雨,混纸浆需筛三遍……你这字,比顾叔的规整。”林熙言却笑:“他的字带劲儿,歪歪扭扭的却暖和,我这太板正了,像描出来的。”

    nbsp往城郊走时,众人手里都提着灯,伴月草灯的青光、灵鼬灯的暖黄、走马灯的碎影,混着桂花香飘在风里,连风都甜丝丝的。苏琼宇的走马灯转得呼呼响,灯轴吱呀轻转,小黑叼着灯穗子跑,穗子扫过它的鼻尖,它也不松口,偶尔被灯绳绊一下,也不闹,只摇着尾巴等苏琼宇弯腰扶它。洛千羽把糖筐竹柄插进灯笼杆缝里,说“留着做个小记号,这是顾叔画的灯”,南凌风替他把松了的灯绳系紧,系了个小巧的蝴蝶结,指尖蹭过他耳后——那里还沾着点伴月草碎,是方才编灯时蹭的,洛千羽痒得缩了缩脖子,却没躲,偷偷往南凌风身边靠了靠,胳膊肘都碰到了他的袖子。

    nbsp到了桂花林,顾逸晨把小炉架在石桌上温桂花蜜,林熙言蹲在旁边帮他扶着陶罐,怕风把火苗吹偏,用手挡在罐边。蜜水慢慢泛起细泡,咕嘟咕嘟轻响,甜香混着桂花香漫开,浓得化不开,顾逸晨拿竹勺搅了搅,忽然转身往林子里走,回来时手里攥着把新鲜桂花,花瓣上还沾着露水,亮晶晶的。“编个桂花环?”他蹲在林熙言面前,指尖拈着花瓣往细麻线上缠,手指却有些抖——他练了好几日,总在缠第三圈时散架,此刻林熙言盯着看,更慌了,指尖都沁出点薄汗。林熙言仰头看他,见他鼻尖沾了点桂花粉,像落了点黄雪,伸手替他擦掉:“你什么时候学会编这个?我竟不知。”“去年你说桂花落得快,想留久些,”顾逸晨把编好的花环轻轻放在他发间,刚松了口气,花环却“啪”地掉在地上,花瓣散了两片,他愣了下,像做错事的孩子,林熙言已捡起来,重新往他发间放,还把散了的花瓣别在他耳后:“这样戴好看,你编的,掉了也好看,比买的鲜活。”顾逸晨笑起来,捏了捏他的后颈,温温的:“等回去我再练,定给你编个不掉的,编满圈桂花。”忽闻蜜水“咕嘟”响得急了,林熙言赶紧提醒:“蜜要沸了,溢出来就可惜了。”顾逸晨笑着回头关火,舀了勺蜜递到他唇边:“先尝,甜不甜?温着的,不烫。”林熙言抿了口,蜜香里裹着点炉火气,温温地淌进喉咙,刚要说话,见顾逸晨指尖沾了点蜜,正低头要舔,便伸手拽住他手腕,凑过去轻轻吮掉——顾逸晨愣了下,随即笑出声,捏了捏他的后颈,声音都软了:“林熙言,你比桂花蜜还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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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另一边苏琼宇正把伴月草铺在树下给小黑做窝,一片一片摆得整齐,铺着铺着忽然蹲下身,小声跟宁舒乐说,声音像蚊子哼:“表哥,我刚才编灯时,竹篾断了,我没敢说我怕弄不好,怕你们笑我笨。”宁舒乐正帮他捡落在衣领里的桂花,指尖捻出朵完整的,闻言笑,把桂花别在他衣襟上:“你帮君瑞递草碎时,不就把顾叔记的‘草碎要晒三成干,太干易脆,太潮不透光说对了?君瑞都没记这么清呢。”他蹲下来,拿过苏琼宇手里的草叶,教他把草铺得匀些:“你记着小黑爱扒窝,草要铺厚点,像这样留个边,垒高点,它就扒不出去了,还能当枕头。”苏琼宇跟着学,手指却笨笨的,总把草叶弄乱,宁舒乐没催,只放慢动作,等他跟上,还故意把自己摆的草弄乱点,让他看着不慌。见小黑果然蜷进草窝,尾巴扫着宁舒乐的手背撒娇,苏琼宇忽然往他肩上靠了靠,肩膀轻轻蹭着他:“表哥,你总知道该怎么做,有你在我就不怕。”宁舒乐拍了拍他的背,把他发间的草叶摘下来:“等会儿回去,我教你用竹篾编小篮子,编坏了也不怕,我再教——你小时候编草绳,编断了七回,最后不也编出个小网兜,装了你捡的石子?”苏琼宇眼睛一亮,声音都亮了:“你还记得!我以为你早忘了!”

    nbsp洛千羽举着灵鼬灯在林子里跑,灯影追着桂花落,像满地碎金在动,他忽然停在棵老桂树下,那树最粗,枝丫也低,回头喊:“南哥哥你看!灯照在花上,像顾叔画的‘光河!金闪闪的!”南凌风走过去,见他脚边有片凸起的树根,像个小土坡,伸手护着他的腰:“慢点跑,别绊着,摔了灯该灭了。”洛千羽把灯举到他眼前,灯里的烛火晃了晃,映得他眼睛亮闪闪的,像落了灯影:“南哥哥,你要不要尝糖画?欧阳哥哥买的,比之前的还甜,耳朵是圆的,不硌嘴。”他举着糖画递过去,糖霜沾了点在他嘴角,像颗小糖粒,南凌风没接糖画,先用指腹替他擦掉,指腹温温的:“你吃,我闻着甜就够了。”洛千羽却把糖画往他嘴边塞,不依不饶:“顾叔说分着吃更甜——你不吃,我也不吃了,我把它放起来。”南凌风无奈,咬了小口,糖香在舌尖散开时,见洛千羽正歪头笑,眼睛弯得像灯里的圆光,忽然低头,在他额角轻轻碰了下,像碰着块软糖:“嗯,是比独吃甜。”洛千羽愣了下,抬手摸了摸额角,那里还留着点温意,忽然把灯往他手里一塞,转身往顾逸晨那边跑,喊得惊天动地:“顾哥哥!南哥哥偷亲我!他赖皮!”跑了两步又回头,见南凌风还站在原地笑,举着灯等他,赶紧又喊:“你快来呀!灯要灭了!风大!”南凌风举着灯笑,快步跟上去,灯影在地上拖得老长,跟着他跑。

    nbsp君瑞和上官鸿煊坐在灯旁翻那本《南境异兽草本录》,书页泛黄,边儿都卷了,君瑞翻到“伴月草”那页,见顾父注着“君瑞说草茎可粘书页,试了,真行,比浆糊轻,不皱纸”,旁边还粘着片干了的草茎,正是他当年随口提的一句话——那天他修书时草茎粘了书页,随口跟顾父说“这草倒能粘纸”,没想到他真试了。上官鸿煊凑过来看,指尖点了点另一行:“你看这句‘鸿煊说煮竹篾加桂花叶,不裂,还香,我也是随口说的,练箭时见竹箭杆裂了,抱怨了句,他竟记着试了。”君瑞合上书,灯影落在书页上,暖乎乎的,连字都像活了:“他总把这些碎话当回事,我们随口说的,他都记着试,记着写下来。”

    nbsp欧阳枫帮暮容雪拾桂花,暮容雪蹲在地上捡,专捡那些落在石桌上的,干净,袖口沾了花泥,像印了片青纹,欧阳枫递过帕子,帕子是细棉布的:“比草汁好擦,这帕子软,不磨袖口。”暮容雪擦着袖口,忽然笑,眼角弯着:“你刚买糖画时,是不是特意让老师傅把灵鼬糖做得圆些?千羽准没说要这么圆,他只说要耳朵圆。”欧阳枫挠了挠头,耳尖有点红:“看灯样上画的圆,想着他总磕着手,做得圆些,哪怕碰着也不疼,就多嘴跟老师傅说了句。”暮容雪把拾好的桂花递给他,桂花装在小竹篮里:“你也细心,跟顾叔似的,嘴上不说,心里都记着。”

    nbsp风又吹过桂花林,落了顾逸晨一肩碎黄,像撒了把桂花糖,他伸手替林熙言拢了拢衣领,林熙言往他怀里靠了靠,闻着他身上的蜜香和桂花香,轻声说:“顾叔说的‘风过处都是甜的,原来是这样——不单是桂花甜,是身边人也甜。”顾逸晨低头吻了吻他的发顶,发间都是桂花香,看远处苏琼宇正追着小黑跑,小黑叼着灯穗子,苏琼宇举着灯追,洛千羽被南凌风护着踩桂花影,踩得影子歪歪扭扭,君瑞和上官鸿煊在灯旁翻书,偶尔低声说句话,欧阳枫帮暮容雪摘发间的花,指尖轻轻捏着花瓣——他轻轻拍着林熙言的背,声音轻得像风,怕惊了这暖:“他记挂的甜,原是让我们这样分着尝的,他不在了,我们也带着他的甜,接着暖。”

    nbsp灵鼬灯的暖光落在地上,和桂花影叠在一起,软乎乎的,像谁把满心里的暖都揉碎了,铺在了这一夜的风里,连风过都带着轻响,像谁在轻声笑。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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