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6章 新春里的旧光阴[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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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下午带孩子们去买书包时，苏瑶非要跟着。“我去给你看看毛衣，商场打折呢。”她拉着李悦的手，红棉袄在人群里格外显眼，“你那件灰色的毛衣袖口磨破了，该换了。”

    nbsp李渊知道，她是想省点钱。孩子们的书包、文具、新衣服，都是她精打细算出来的，自己却总穿旧衣服，说“在家待着，穿啥都一样”。

    nbsp童装店里，李阳抱着新书包不肯撒手，蓝色的书包上印着航天飞机，反光条在灯光下闪闪发亮。李悦举着个粉色的笔袋，上面绣着小兔子，非要给哥哥也买一个：“哥哥的笔袋旧了，这个给哥哥装铅笔。”

    nbsp苏瑶在旁边算账，手指在手机计算器上飞快地点：“书包一百二，笔袋二十五，再加两本练习册，一共一百六十五，比预算省了十五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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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渊忽然拉着她往男装区走：“去看看毛衣。”

    nbsp苏瑶想挣开：“别瞎花钱，我给你补补还能穿。”

    nbsp“必须买。”李渊把件深灰色的羊毛衫往她手里塞，“就当是我给你的新年礼物。”

    nbsp导购笑着说：“先生真疼太太，这件羊毛衫是新款，保暖性特别好。”

    nbsp苏瑶摸了摸羊毛衫的料子，又看了看价签，小声说：“太贵了，打完折还要三百八。”

    nbsp“不贵。”李渊掏出手机付款，“你去年给我买的羊毛衫，我穿了一冬天，暖和得很。今年换我给你买。”

    nbsp苏瑶没说话，眼眶却红了。李渊想起昨晚她试金镯子时，反复问“是不是太贵了”，他说“你值得”，她却在他睡着后，悄悄把镯子摘下来，放进了首饰盒最底层。

    nbsp（四）

    nbsp傍晚回家时，巷口的雪人旁围了群孩子，李阳正给他们讲“雪人爷爷的故事”，说“这是我爸爸堆的，他以前是兵王，能一个打十个”。李悦举着新笔袋，给孩子们看上面的小兔子：“这是我给哥哥买的，哥哥说要好好学习，将来跟爸爸一样厉害。”

    nbsp苏瑶站在单元门口，看着这一幕，忽然说：“阳阳越来越像你了，懂事，有担当。”

    nbsp李渊从背后搂住她，下巴抵在她发顶：“悦悦像你，心细，善良。”

    nbsp厨房里，苏瑶开始准备晚饭，李渊在旁边打下手。她切菜，他剥蒜；她淘米，他烧火；锅里的排骨汤咕嘟咕嘟响，像首温柔的歌。

    nbsp“张大爷说明天来给孩子们发红包。”苏瑶往汤里撒了把枸杞，“他儿子托人带了些特产，让给咱们尝尝。”

    nbsp“王奶奶的孙子打电话来了，说初三回来，让咱们去他家吃饭。”李渊把剥好的蒜放在案板上，“我明天去给他们买点水果。”

    nbsp孩子们在客厅看动画片，笑声时不时飘进来，混着厨房里的声响，像幅最生动的画。李渊忽然觉得，这就是他当年在雪地里守护的一切——不是什么宏大的理想，是具体的人，具体的笑声，具体的一碗热汤。

    nbsp（五）

    nbsp夜里，孩子们睡熟后，李渊和苏瑶坐在客厅看春晚重播。电视里的歌舞吵吵嚷嚷，他们却没怎么看，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nbsp“还记得咱们第一次在公园约会吗？”苏瑶靠在他肩上，声音软软的，“你穿了件军绿色的大衣，紧张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给我买的糖葫芦，糖衣化了一手。”

    nbsp李渊笑了：“你还说呢，那天你穿了条白裙子，冻得直发抖，却硬说不冷。”

    nbsp“那不是想在你面前表现得好看点嘛。”苏瑶掐了他一把，“谁知道你是个木头，送我到楼下，就说‘再见，连句像样的话都不会说。”

    nbsp“我那不是紧张嘛。”李渊握住她的手，她的手有点凉，他用掌心给她焐着，“后来我在楼下站了半小时，想上去跟你说‘我喜欢你，又怕你觉得我唐突。”

    nbsp窗外的雪又开始下了，不大，像撒了把盐。巷口的雪人在月光下静静立着，红围巾在风雪里飘着，像个沉默的见证者，看着这扇亮灯的窗，看着屋里的人，看着他们走过的这些年。

    nbsp李渊知道，往后的日子，还会有柴米油盐的琐碎，还会有工作的忙碌，还会有风雪的考验，但只要身边有苏瑶，有孩子们的笑声，有这满室的烟火，再漫长的岁月，也会像这碗汤圆，甜得恰到好处。

    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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