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9章 掌心的温度[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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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叔说您以前是兵王，杀过好多坏人。”

    nbsp李渊看着远处的雪，落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像开了场安静的花。“我没杀过坏人，”他说，“我只是保护过想好好过日子的人。”

    nbsp小石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手里的猫粮撒了些在地上。“我以后也想保护人，像您和张叔一样。”

    nbsp苏瑶走过来，手里捧着杯姜茶，递到李渊手里：“刚给孩子们煮的，趁热喝。”她的手套沾着雪，指尖却很暖，碰了碰他的耳朵，“冻红了，回去给你用艾草水泡泡。”

    nbsp李阳背着画板从雪地里跑过来，画纸上是幅歪歪扭扭的画：穿红棉袄的小姑娘在吃馒头，李悦抱着小熊，张猛和小石头在喂猫，李渊和苏瑶站在树下，雪花落在他们的头发上，像开了层白绒花这是我画的‘我们的社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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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李渊接过画纸，指尖触到未干的颜料，有点凉，心里却暖得发胀。他想起十年前那个冬天，自己拖着伤腿站在社区门口，看着苏瑶抱着刚满周岁的李阳，在雪地里朝他挥手，说“回家了”。那时他以为自己给不了她们什么，却没想过，日子会像发酵的面团，慢慢发起来，甜起来。

    nbsp傍晚回家时，雪下得大了些。李悦趴在李渊背上睡着了，小熊玩偶被她紧紧抱在怀里。苏瑶走在旁边，手里提着买的菜，塑料袋勒得手指发红。“晚上包白菜猪肉馅的饺子吧，暖和。”

    nbsp“好。”李渊侧头看她，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像撒了把碎钻，“再给李阳卧两个鸡蛋，他明天要考试。”

    nbsp楼道里的声控灯坏了，李渊用手机照着亮，一步一步走得稳。苏瑶扶着他的胳膊，高跟鞋踩在台阶上，发出“噔噔”的响，像在数着回家的路。家门口的鞋垫上，绣着朵歪歪扭扭的梅花，是李悦上周用十字绣绣的，针脚乱得像团麻，他们却舍不得换。

    nbsp厨房里很快飘起香味，白菜的清混着猪肉的香，漫过客厅。李阳在写作业，台灯的光落在他握着笔的手上，指节用力的样子，像极了李渊当年握枪时的专注。李悦醒了，坐在地毯上给小熊讲故事，声音奶声奶气的，说“小熊今天在公园看到了好多温暖”。

    nbsp李渊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里苏瑶的背影。她正弯腰揉面，围裙上沾着点面粉，是早上蒸馒头时蹭的。阳光透过窗户上的冰花照进来，在她身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像老电影里的画面。

    nbsp他忽然想起爷爷的话：“日子就像包饺子，皮要擀得匀，馅要调得香，最重要的是，得一家人围着桌子吃，才有滋味。”

    nbsp饺子出锅时，李阳的作业也写完了。他帮着端盘子，袖口沾了点醋，是苏瑶特意给调的，说“吃饺子蘸醋，解腻”。李悦抱着小熊坐在宝宝椅上，自己用小勺子舀饺子，馅掉在桌上，她赶紧捡起来塞进嘴里，惹得大家都笑。

    nbsp窗外的雪还在下，路灯的光透过雪幕照进来，暖黄的一片。李渊看着桌上蒸腾的热气，看着苏瑶给李悦擦嘴的手，看着李阳狼吞虎咽的样子，忽然觉得，自己这半生经历的枪林弹雨，都不及此刻掌心的温度——是饺子的烫，是家人的暖，是日子里藏着的，化不开的甜。

    nbsp“爸，”李阳忽然放下筷子，“下学期的社会实践，我想做社区安防调查，您能当我的指导老师吗？”

    nbsp李渊笑了，给儿子夹了个饺子：“当然能。”

    nbsp苏瑶看着他们父子，眼里的笑意像化开的糖。她拿起个红糖馒头，递到李渊嘴边，馒头顶的红点在灯光下闪着，像颗小小的太阳。“吃口甜的，暖和。”

    nbsp李渊咬了一口，甜味在舌尖散开，混着桃木衣柜的香，混着家人的笑声，像岁月酿的酒，醇得让人心安。他知道，所谓兵王的荣耀，从不是军功章上的光，是此刻能为家人包顿饺子，能为社区搭个猫窝，能看着孩子们在自己守护的地方，笑得像朵花。

    nbsp雪还在下，落在窗台上，发出“簌簌”的响，像在说：日子还长，温暖常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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