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昙花凋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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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sp她看到——

    nbsp渔女时代的自己，被村民推下悬崖时，崖边站着撑紫伞的孩童。

    nbsp新娘时代的自己，喝下毒酒时，婚宴角落的铜镜里映出初代的脸。

    nbsp女将军时代的自己，万箭穿心时，箭矢上缠绕的红绳……和昊苍剑穗上的，一模一样。

    nbsp——所有死亡，都是安排好的。

    nbsp——所有仇恨，都是被豢养的。

    nbsp常欢的呼吸骤然急促，魔纹不受控制地爬满全身，黑金色的火焰从她背上燃烧的名字里喷涌而出，将四周的废墟灼成焦土。

    nbsp“啊……！！！”

    nbsp她猛地跪倒在地，喉咙里滚出一声嘶吼。

    nbsp骨笛从她腰间滑落，笛身上，第四道裂痕无声蔓延，最终闭合。

    nbsp——她忘记了母亲的名字。

    nbsp幽冥剑突然震颤起来。

    nbsp剑柄上的眼球宝石疯狂转动，瞳孔深处泛起妖异的紫光。

    nbsp“弑……神……”

    nbsp剑灵的声音变了，不再是常欢熟悉的低沉嘶哑，而是带着某种扭曲的甜腻，像是初代在借它之口低语。

    nbsp“你逃不掉的……常欢……”

    nbsp常欢一把攥住剑柄，指甲抠进那颗眼球里。

    nbsp“闭嘴。”

    nbsp黑血从她指缝间渗出，剑灵发出一声尖锐的哀鸣，紫光短暂地熄灭了。

    nbsp可常欢知道，这只是暂时的。

    nbsp幽冥剑已经吞噬了余邱雨的残魂，而余邱雨……是初代最忠诚的狗。

    nbsp昊苍的气息越来越弱。

    nbsp他靠在半截断柱上，金色的血液从胸口的伤口里汩汩涌出，在地上积成一汪小小的金潭。

    nbsp“拼……拼起来……”

    nbsp他艰难地指了指常欢手中的婚书碎片。

    nbsp“往生镜……核心……”

    nbsp常欢低头看向那块残片。

    nbsp焦黑的边缘下，隐约可见几个字——

    nbsp“三……十……三……”

    nbsp她的心脏猛地一跳。

    nbsp三十三重天。

    nbsp往生镜的核心，就在那里。

    nbsp远处，天光渐亮。

    nbsp黎明将至，血月彻底褪色，只剩一抹淡红的残影挂在天边，像一道未愈的伤疤。

    nbsp常乐的身体在常欢怀里轻轻抽搐了一下，心口的契约烙印闪烁出妖异的紫光。

    nbsp“阿姐……冷……”

    nbsp她的声音越来越弱，像是随时会消散的风。

    nbsp常欢收紧手臂，将妹妹搂得更紧。

    nbsp她的目光落在骨笛上——第四道裂痕已经闭合，而剩下的三道，分别对应着常乐、燕昭……和她自己。

    nbsp代价。

    nbsp一切都是代价。

    nbsp她缓缓抬头，看向三十三重天的方向，嘴角扯出一抹疯戾的笑。

    nbsp“初代……”

    nbsp“我们还没完。”

    喜欢。

第四十六章 昙花凋零[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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