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4章 陆老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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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的某个深夜，老太太起夜时发现老陆头不在床上。

    nbsp她摸索着打开灯，差点吓晕过去——老陆头正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往脸上涂抹着什么。

    nbsp34;他闭着眼睛，像是在梦游;老太太的声音越来越低，34;脸上画得跟戏台上的花旦似的;

    nbsp老陆头从不用化妆品，家里也没有那些东西。

    nbsp老太太壮着胆子凑近看，发现他用的竟然是红色的印泥和黑色的墨水。

    nbsp第二天老太太问起这事，老陆头死活不认，还说她老糊涂了。

    nbsp可自那以后，老陆头的行为越来越古怪。

    nbsp他开始拒绝去殡仪馆上班，整天窝在家里，不是对着花唱歌，就是对着镜子发呆。

    nbsp最吓人的是，他会在半夜突然坐起来，直勾勾地盯着老太太看。

    nbsp34;那眼神...根本不像他;老太太打了个寒颤，34;像是...像是另一个人在看他;

    nbsp老太太想请人来看看，可老陆头死活不同意。

    nbsp他向来不信这些，年轻时还砸过村里的土地庙。

    nbsp老太太没办法，只好偷偷来找我。

    nbsp34;张师傅，你可千万别说是看事的;下车时，老太太紧张地叮嘱，34;就说是我请来的大夫，给他看看失眠;

    nbsp我点点头，跟着她走进一栋灰扑扑的六层老楼。

    nbsp楼道里弥漫着陈旧的气息，墙皮剥落，露出里面发黄的水泥。

    nbsp老太太家住四楼，爬楼梯时她喘得厉害，我扶着她慢慢走。

    nbsp到了家门口，老太太掏出钥匙，手抖得半天插不进锁眼。

    nbsp我正要帮忙，门突然从里面打开了。

    nbsp一个瘦高的老头站在门口，脸色灰白，眼窝深陷。

    nbsp他穿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装，领口处还有着殡仪馆的几个小字。

    nbsp最诡异的是他的眼神——直勾勾的，没有焦点，像是在看我又像是透过我在看别的什么。

    nbsp34;这是;老头开口，声音沙哑得不自然。

    nbsp34;这是张大夫，34;老太太赶紧说，34;我请来给你看看失眠;

    nbsp老陆头没说话，侧身让我们进去。擦肩而过时，我闻到一股若有若无的腥气，像是...像是停尸房里的味道。

    nbsp屋里收拾得很干净，但透着股阴冷。

    nbsp客厅的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开了一盏昏黄的小灯。

    nbsp最引人注目的是阳台——那里摆满了花盆，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

    nbsp34;坐。34;老陆头指了指沙发，自己却站在窗边，背对着我们。

    nbsp老太太给我倒了杯茶，手还在微微发抖。

    nbsp我假装从包里拿听诊器，实际上悄悄取出了符纸。

    nbsp34;陆叔，34;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像个医生，34;听说您最近睡不好？34;

    nbsp老陆头没回头，只是34;嗯34;了一声。

    nbsp他的肩膀微微耸动，像是在哼歌，但又没出声。

    nbsp34;能具体说说吗？比如;

    nbsp我话还没说完，老陆头突然转过身，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34;你不是大夫。34;

    nbsp老太太手里的茶杯34;啪34;地掉在地上。

    nbsp34;老头子你胡说什么;她慌乱地弯腰去捡碎片。

第544章 陆老头[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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