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真心凉啊[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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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姐！亲姐！救命啊！”

    nbsp王小勇的声音带着哭腔，从手机里传来。

    nbsp她刚参加完任务，疲惫地靠墙边。

    nbsp“又怎么了？”

    nbsp小美捏了捏眉心，预感到了麻烦。

    nbsp“小玲家……小玲家那边咬死了！”

    nbsp王小勇语无伦次，带着一种天塌下来的恐慌说道，

    nbsp“彩礼……八万八！

    nbsp县城那套婚房……首付至少二十万！

    nbsp还要三金、改口费、酒席……

    nbsp姐，你总不能看着你唯一的弟弟打光棍吧？

    nbsp我这辈子可就认准小玲了！

    nbsp没有她我活不下去啊姐！”

    nbsp电话那头，背景音里还隐约传来母亲周秀华急切的帮腔：

    nbsp“小美啊，你弟的大事！

    nbsp你可不能不管！

    nbsp你在大城市挣大钱，手指缝里漏点就够你弟娶媳妇了！

    nbsp咱老陈家传宗接代可就指望他了！

    nbsp你当姐的，这时候不帮，啥时候帮？”

    nbsp小美听着，没有说话。

    nbsp许久，她对着话筒，声音很平静，听不出任何情绪：

    nbsp“知道了。账号发我。

    nbsp先给你三十万，不够再说。”

    nbsp几天后，老家那个熟悉的银行账号里，多了一笔数字。

    nbsp没有仪式，没有祝贺，只有手机上一条银行转账成功的通知。

    nbsp这笔钱，是她原本计划用来付自己小公寓首付的积蓄。

    nbsp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流回了那个永远填不满的老家窟窿。

    nbsp“姐？姐！”

    nbsp王小勇的呼唤，带着一丝不耐烦，把小美从回忆里拽回现实。

    nbsp雨水顺着伞沿滴落在脖颈上，让她打了个寒颤。

    nbsp眼前依旧是殡仪馆门口，弟弟索要着最贵骨灰盒。

    nbsp小美闭了闭眼，再睁开时。

    nbsp她没看弟弟，也没看价目表，只是对着收费窗口，说：

    nbsp“要那个……普通红木的。

    nbsp麻烦快点。”她要了个价格中位数的一个型号。

    nbsp王小勇一听，不满地说：“啧……红木的……也太……”

    nbsp话没说完，被小美一个没什么温度的眼神扫过。

    nbsp后半截抱怨的话生生咽了回去，只化作一声不情不愿的轻哼。

    nbsp告别仪式在最大的那个厅举行，小美穿着一身明显不太合身的黑色西装套裙——

    nbsp临时在县城小店买的，肩膀处有些紧，勒得她呼吸不畅。

    nbsp她站在家属队列靠后的位置，母亲周秀华和弟弟王小勇站在最前排。

    nbsp接受着稀稀拉拉几个远亲和邻居们的握手与“节哀”。

    nbsp“唉，老王走得急啊……”

    nbsp“嫂子，想开点，还有小勇呢！”

    nbsp“小勇现在出息了？听说在城里安家了？”

    nbsp“都是他姐帮衬……”周秀华抹着并不存在的眼泪继续说，

    nbsp“他姐在大城市，有本事！

    nbsp小勇这孩子老实，就靠他姐拉扯……”

    nbsp那些压低了的议论声，断断续续钻进小美的耳朵。

    nbsp“……瞧见没？

    nbsp站最后头那个，老王家大闺女……”

    nbsp“听说了，自己在外头拼出来的，不容易……”

    nbsp“有啥用？

    nbsp再能干，还不是泼出去的水？

    nbsp你看这架势，捧遗像、摔盆儿，有她啥事儿？

    nbsp连站前头都不配……”

    nbsp“老王家那小子……唉……”

    nbsp小美面无表情，目光越过攒动的人头，落在告别厅正前方。

    nbsp父亲的遗照被放大，挂在黑纱中间。

    nbsp照片上的男人依旧是一副愁苦的模样，眼神空洞地望着前方。

    nbsp小美看着那张脸，记忆中父亲永远是沉默的，佝偻的。

    nbsp此刻隔着冰冷的相框玻璃，那愁苦似乎被定格、放大了，带着一种无声的控诉。

    nbsp她心中翻涌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迟来的、尖锐的恨意——

    nbsp恨他的懦弱，恨他作为父亲。

    nbsp从未为她遮挡过一丝风雨，从未在她被母亲斥为“赔钱货”时，哪怕说一句公道话。

    nbsp他的沉默，就是帮凶。

    nbsp遗体告别时，哀乐声响着。

    nbsp轮到小美上前，她走到冰冷的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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