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起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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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去宿宫干嘛?再者说了,你和许零教出来的徒弟,还用得着我去护道?”徐詹子端起了石桌上的茶,尝了尝,味道尚可,果然还是南岳这边的茶水养人。
许酒庭回道:“不出意外,他可能要去找那宿墨问拳吧。”
徐詹子差点没一口茶喷对方脸上,“他才武道绝醒几境啊?就跑去找宿墨问拳?”
“前不久刚跻身琉璃境。”
徐詹子点了点头,“嗯,八绝的武夫,在宿墨手里应该能撑过五拳。”
许酒庭闻言后都懒得搭理徐詹子,我弟弟阿零教出来的琉璃境能是普通的琉璃境吗?
“那你徒弟都跻身八绝琉璃境了,他不在拓阳王朝横着走就已经很收敛了,你还让我替他护道?”徐詹子一脸疑惑道。
许酒庭一脸正色道:“北岳那边剑修太多了,有你在他身边,能避免很多麻烦,况且,他身上还带着村正。”
徐詹子被茶水呛到了,捂着嘴深深咳嗽了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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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降临,太安城开始热闹起来,街上不少百姓游荡着,不一会,密密麻麻的人流让官府不得不出官兵来街上维持秩序。
宋家!宋老爷子躺在床上,身边站着一男子,见老者熟睡不已,走到跟前,运作自身真气集中到右手指尖,形成两根细细银针,男子掀开被子,左手在老者身上摸索着穴位,随后将两根银针分别扎入云门和气府两处穴位。
宋老爷子感受到肌肤传来的刺痛,从梦中醒来,警惕地看着眼前这名陌生男人。
“你是何人?”
“宋姑娘和我有些交情,听她说您身子骨不太好,特意让我过来给把把脉。”青衫男子给老者掖好被子,从怀里取出一处药方,轻轻放在上边。
“那还有劳小兄弟了,不知阁下怎么称呼?”宋老爷子感觉身子骨属实相比以往轻松了不少。
“在下姓陈,从白云山而来,我给老爷子开了一处药方,务必按照上面的时辰服用。”陈书斋轻声说道。
“一定一定,陈小友就在贱府多留几日,我让我那孙女好好招呼你。”老者脸上已经褪去丝丝病态,说话硬气了不少。
陈书斋左耳一颤,门外的脚步孰轻孰重,便不做多扰,跟宋老爷子道别:“在下还有要事在,就先行告辞了,宋老爷子要多多歇息。切勿运作自身真气。”
听见对方还有要事在身,老者便没执意留人,欣慰地目送陈书斋转身离去。
宋雨亲手做了一些饭菜,这些事本来应由宋府的下人该做的差事,但联想到爷爷的病情,便想多尽尽孝道。
宋雨端着饭菜走向爷爷房间,发现一袭青衫从那屋里退出来,匆匆离去。
宋雨神色一凛,快步走进爷爷房间,发现后者呼吸寻常,并无大异,将饭菜放在石桌上,退出房门追了上去。
老者刚想出言,便止住声音,心想若是自家孙女留这陈小友在府内相处几日,指不定会碰撞出一些感情,这也不见得是坏事,毕竟这陈小友对待我这长辈的态度由此可见。
宋家小院,青衫男子停步于此,饶有兴致打量着府内的山水布局。
女子跟了上来,感到这身穿着有些似曾相识,这不就是回城的路上,在渡船上见到的那位公子吗?
陈书斋转过身来,笑着说道:“宋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你是何人?偷摸来我家是何居心?”女子沉声问道。
陈书斋回道:“宋姑娘莫要误会,宋老爷子曾有恩于我,得知他命不久矣,我等前来为他把脉,奈何医术不精,只能暂且为他续命。”
宋雨显然不相信这番言论,不然为何对方不表明身份光明正大地拜访?反而如此这般鬼祟?
陈书斋似乎看破女子的猜疑,轻声言道:“我与宋江泉有些过节,被夫人撞见,始终不太好。”
宋雨眉头皱了皱:“你认识我爹?”
“当然认识,五年前,你爹就是被我师父一拳打死的。”
院子里的柳树被风吹的沙沙作响,不少柳叶随风凋落。
宋雨不由分说,起手便是狠狠一拳直砸青衫男子的面门,谁知对方面不漏色,侧身躲过这一记重拳,宋雨化拳为掌,拍向对方的天柱骨,同时膝关蓄力,直踢小腹。
看来这七绝元婴境的宋雨果然非同凡响,招招凌厉,直攻命门。
陈书斋左手负后,右手拍打腰间的刀鞘至手中,用鞘梢抵住女子的重踢,再一翻转,挡下拳掌,最后横过剑鞘,一拳击退宋雨数十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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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宋家还没有兴盛起来的时候,老爷子就已患上了重病,后来宋江泉从管家口里得知城里有一位目盲女子,医术高明,在太安城里小有名气,便重金请过来给老爷子看病。
谁知目盲女子把完脉后心中震惊不已,推辞说道这病救不了,宋江泉知道目盲女子有难言之隐,便赶走下人,只留下宋家子嗣,让目盲女子但说无妨。
无奈之下,目盲女子只好道破,这哪里是病,分明是被别人给下的毒,此毒闻所未闻,所以无解,而且按照老爷子的脉象来看,老爷子近日还在服用此毒。
此言一出,震惊当场,所有人的目光都指向长子宋江泉,因为得知老爷子病情这段时日,一直都是宋江泉和他夫人在照拂老爷子,目盲女子这段言论简直就是变相的说宋江泉在给老爷子下毒。
宋江泉勃然大怒,阴着脸说这目盲女子眼睛瞎,嘴巴也瞎吗?一巴掌甩在对方脸上,让她滚出宋府,再看见女子,就要让她不得好看。
目盲女子深知自己已经惹火烧身,赶紧离开宋府,打道回家与丈夫商量要不要离开这是非之地。
丈夫陈瑾见自家妻子脸上五个大手指印,让秀秀照顾好孩子,沉着脸要去讨要说法,目盲女子秦秀和小书斋都拉着陈瑾,说不要再惹是生非,那下毒之人肯定不会放过我们,还是赶紧离开这里比较好。
陈瑾气急败坏,说他宋家是开馆教拳的,我只是上门跟他说理,他难道还敢光天化日之下杀人灭口吗?说完便甩手离去。
陈瑾来到宋府门外,扬言要给妻子讨个说法。
宋江泉走了出来,因为那目盲女子的言论,他被家里人猜疑,心窝子里一股火,说这笔账我还没找她算,你还反过来咬我?
陈瑾是靠打铁持生的,身体比宋江泉稍些壮实,气力也不小,想到自家娘子委屈模样,他哪能听得进对方这番蛮不讲理的话?卷起袖子要动手。
宋江泉也不是什么读书人,自身走的武夫路子还会忌惮一介平凡之辈?朝对方胸膛打了三拳,面门两拳,打得陈瑾直接倒地不起。
老管家听见动静,来到门外,见到这幅场景吓了一跳,赶紧伸手去扶陈瑾,在他鼻间探了探,脸上布满了惊恐,没气了!
这要传出去,宋馆就没法在太安城立足了。宋江泉察觉到了不对劲,走过来仔细打量一番,皱眉说自己下手不重,怎么就没了?
老管家说寻常百姓怎能跟武夫相提并论?你这几拳下去,他哪承受得起哟!
直到这里,宋江泉才深知不妙,不过他担忧的是这档事给家里人知晓肯定会认为自己在杀人灭口,那就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宋江泉急忙吩咐老管家把尸首处理掉,务必别惊动了官府。
老管家也深知此事闹大了,便赶紧招呼几个做脏活的下人,把尸首连夜丢到了山上喂狼。
第二日,秀秀一晚上没有等到丈夫回家,忧心忡忡,正准备让小书斋带路前往官府,就听见邻居在说昨晚老鹰山上又有人出事了,这是第五个人了,听说这次尸首给吃的只剩骨头了。
秀秀一愣,老鹰山,那可不就是宋家背靠的那座山吗?想到这,秀秀断定丈夫必定遭遇不测,两行清泪止不住地流,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气,最终气急攻心,昏倒在地,可怜小书斋抽泣着抱住娘亲不知如何是好。
最终,秀秀卧床不起,小书斋给娘亲最后一次喂药的时候,秀秀抱着十岁的陈书斋,哭着说道:“娘亲对不起你,丢你一人在这世上受苦,娘亲对不起你,娘亲...”
当秀秀的手臂从陈书斋肩上滑落,小书斋早已是哭得都发不出任何声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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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雨强忍小腹传来的疼痛,说道:“还压境在我面前装晚辈,真是笑话。”
心中却是狐疑这家伙什么来头?能够在几个呼吸之间击退自身数十尺,枯荣境?不太像,汝境更不用说了,四名汝境宗师早已闻名整块版图,完全跟眼前此人沾不上边。
陈书斋收回未出刀鞘的长刀别在腰间,见宋雨有所动作,说道:“宋姑娘,我不否认你爹的死跟我有莫大关系,不过冤冤相报何时了,收手吧。”
“怎么?难道我还得请你坐下来喝口茶?”宋雨运作真气,准备递拳。
陈书斋摆了摆手:“我的心性已经不同以往了,不然还真会继续和你打下去,老爷子记性尚在的话,你大可回去找他好好聊聊,我还要赶路,告辞!”
说完陈书斋便丢出一张符?,使用道家缩地法,转瞬而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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