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最后的巨蛊[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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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他犹豫之际，突然感觉到一道冰冷的目光刺穿他的后背，转身看到任明辉已经坐起身子，一双深邃的眼眸直勾勾得注视着他，看的他冷汗直立。

    无息回到任明辉身边，扶着他去一个洞穴里细谈。

    任明辉依旧有些脱力，无息扶着他在一块背靠着岩壁坐下，他便跪在边上低着头等待少主发落。

    “说，你刚才想做什么？”

    “属下……想取钱姑娘的心头血……”

    任明辉冷漠一声，“为何？”

    “少主可知道脑宁丸的药引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这药不是已经没了吗？到此结束，何必要深究呢？”任明辉看着低头不语的无息，“是那人打算继续做吗？”

    无息没有接话，缓缓抬头看向任明辉，“少主，倘若属下我和无声也和钱姑娘一样，到时间就会毒发身亡，您还要停止制作脑宁丸吗？又或者说，有那么多的天山雪莲可以为我们解毒？”

    任明辉被问的无法言语，他自然知道他们也中了脑宁丸，因为在那个人身边的所有人都服用脑宁丸。若不是这毒无药可医，他很有可能被强制服用。

    无息冷笑一下，“少主，你们可以为了一个女人兴师动众寻找天山雪莲，但是我们该怎么办？世界上有那么多天山雪莲吗？今年属下二十八岁，已经服用过所有年份的脑宁丸，四年前服用十年期的脑宁丸。难道我的命就那么贱，就该在三十四岁死吗？”

    任明辉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或许说他和他的父亲一样，只在乎自己看中的事情，其他人事都不过是匆匆过客，从未入过他的心间。

    两人之间沉默片刻，任明辉又开口：“难道将巨蛊的心头血带回去就有办法吗？”

    “主人说左相已经研究出二十年的脑宁丸，而且服用后能够死得平静。倘若成功，我便能活到知天命的年龄，做我们这行也算值了。”

    “那人的话你也信？”任明辉有些气恼。

    “他是主人，我不信他难道还有第二种选择吗？少主，您能给我和无声，给其他兄弟一条出路吗？”

    任明辉如鲠在喉，想了半天才压下心头的异样，犹豫半晌道：“既然是取巨蛊的心头血，你可以找时间下水取蟾蜍的血。虽然在水里会被冲淡，总归聊胜于无……”

    “少主，今年的巨蛊不是那水底的蟾蜍，是钱姑娘。所有的毒物都死了，唯独她活下来。”

    “她是人！”

    无息摇头，“曾有记载，倘若其他人畜参与巨蛊竞争，最终活下来的活物就会成为当年的巨蛊。之前也有过人成巨蛊的情况，虽然看着还是人，但是渐渐的这人也会变得和那些毒物一般……”

    “你胡说，她不会有事情的！”任明辉说着有些激动，看无息的眼神又多了几分警惕，“你莫不是受那人指示？我知道他不喜欢钱多多，可这事情由不得他！”

    好不容易走完眼前的九九八十一难，没想到最后还有一关！

    任明辉宁可相信这些都是那人的阴谋，也不希望无息说的内容成真。

    无息又是一个冰冷的笑容，“少主以为钱姑娘为什么会发狂要吸人血？因为中了其他毒吗？其他毒在脑宁丸面前都无足轻重，只有混合几种剧毒才能将其压制一二。难道您真的以为不知名的暴躁药粉就能改变脑宁丸的药性吗？”

    任明辉的眼光有些复杂。最初听百里温伟这样说便没有多想，此番想来的确很蹊跷。为什么人面蜘蛛交配散发的气息对钱多多无效？这不是最好的侧证吗？

    “这脑宁丸本就是取用每二十年一次的天山巨蛊的心头血炼化而成。这些毒物本就嗜血成性，脑宁丸毒发时除了会头痛欲裂，也会伴随着嗜血的需求，只是很多时候毒发之人只能啃噬自己的血肉。钱姑娘不过是机缘巧合让这毒性更早发作而已。如今钱姑娘受了五毒的影响，体内本就有脑宁丸，其结果怕是会更糟。之前您逼宫发现脑宁丸没了，那是因为上一次二十年正好遇到天下动乱期初，老主人和主人忙着准备争夺天下，所以才没能赶上上一次巨蛊产生。这蟾蜍会如此巨大，怕是上一年幸存的结果。”

    “那你的意思是……她没救了？”

    “属下不知道，只是在以前记载中也曾有收集心头血的小队遇到这种情况，然后那人渐渐有了毒物的习性，再也不是普通人。他们最终也是将那人杀了，取其心头血炼制当年的脑宁丸。甚至曾有一任家主觉得可以通过人为干涉产生人形巨蛊带回来，炼制时直接取用心头血效果最佳。”

    任明辉再次感觉到深深的绝望，他不知道自己之前做决定是对是错。

    此时外面有热闹的声音，任明辉意识到钱多多醒了。可此番他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此事你知我知，其他人先不要告知。”

    “那少主打算怎么办，看着钱姑娘变成毒物，然后再杀了她？与其这样倒不如让属下做这个恶人吧。”

    “容我……再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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