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善恶之分[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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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缠身。

    我静静听完，然后问：“就这些？那这些人也算是恶有恶报，你又为什么在井里放血呢？”

    米大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处，那是他经常放血的地方：“从鬼咒生效的那一刻起，这怪病就不再是疾病，而是诅咒，无法治疗，无法消解。病得太重，是会死人的。”

    有一个猜测在我心里无限放大：“难道……你是在救他们？”

    米大点头：“方樱一生极善，纵然是恶魂也存了一丝善念，她下的咒源于村民的嫉妒，嫉妒越甚，诅咒便越深，嫉妒少的人，病就会轻。可这些人嫉妒成性，我若袖手旁观，他们迟早会被自己的嫉妒害死。”

    米大是“类”，“食者不妒”，他的肉可以让人心里的嫉妒消失，同理，他的血可以减少人心里的嫉妒。嫉妒少了，病自然而然会轻。

    我不知道该说他是善良还是愚蠢，心里突然很替方樱不甘：“米大，你喜欢方樱吗”

    米大笑了一下，极其郑重的回答：“我爱她。”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气，但我就是控制不住：“他们杀了你爱的人，你却反过来救他们？你有毛病吗？！”

    米大久久不言，最后说：“……他们罪不至死。”

    沈渊似乎也有些动怒：“那谁该死？是方樱？还是刚才差点被烧死的你？你修炼了上万年，却只修得人形，未修得人心。只知善良，不知怨恨。可善良也是要有限度的。他们抓你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反抗吧？否则你一个妖怪，就算再孱弱，也不至于被他们这么欺负。”

    米大像被大人教训了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可他们是弱者，人类是很脆弱的，我稍微一反抗，他们非死即伤。如果我恃强凌弱，和他们又有什么分别呢？”

    “弱者？”我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八度：“挥舞着屠刀的弱者和任人鱼肉的强者？米大！善恶不是这么分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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