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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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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许多日前心远从府山上下来之时,府山上还戒备森严,各处要道都有摩罗门中的护卫严加把守,上山之人必须持有摩罗门中的令牌,否则绝不能上到山顶。可是今夜的情形却似乎已经不同于往日了。心远如此想着,便从怀中取出黑色纱巾蒙在脸上,将水牌刺客的黑色腰牌挂在腰间,一边欣赏着雾气弥漫着的苍山美景以解心头烦忧,一边缓步而行,向着府山禁地之中左坛主所居的洞穴走去。

    行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心远来到了文种墓旁,在墓碑旁边伫立片刻,一抹记忆划过脑海,不由自主地想起鬼王漆雕延候来:“师父当年说鬼王漆雕延候残忍至极,挖人心、吃人血,独来独往又十分难缠,可就是这样一个难缠的人,却因为杀了三公子而一朝惨死,身首异处,看来不论多么阴骘强悍之人,只要是与人为敌,总会有被人杀死的一天。”如此想着,便又想到了李若茹:“当时摩罗门对李府虎视眈眈,三公子跟随马三爷从登州府来了不到两天,就被鬼王杀死。李府大敌当前,自然无心准备丧事,便只好将三公子草草下葬,入土为安……茹儿就只有三公子一个弟弟,两人多年未见,见面还不到两天,就又阴阳相隔了……唉,都怪我没有保护好三公子,三公子一死,茹儿定然是伤心欲绝……”李宇被鬼王漆雕延候杀死后,心远虽然知道李若茹当时十分伤心,但却未能真正体会李若茹痛失弟弟的心情。自从心远从杭州归来到现在,性情就突然变得奇怪起来,话也难得多说一两句,一来心情不好,二来是因为没什么好友至交,说话的机会不多,于是有事便喜欢在心里藏着,然后一个人慢慢地琢磨,从不与人提起。此时他伫立在文种墓旁凝视着风雨斑驳的墓碑,眼见碑老字残,心中突然产生出一种前所未有的苍凉来,顿时便体会到了李宇死后李若茹心中所深藏着的痛苦:“李府偌大的家业,百十来口人,却连三公子的安危都保护不了,李家的人,又有谁的心里面能够踏实得了?茹儿当时定然觉得十分的恐惧无助,定然感到随时随地都会失去下一个亲人。为了不使家人像三公子一样,她只好去嫁给汪明奇,嫁给那个她不爱但却有能力保护她家人的人……”想到这里,早已经泪流满面,迷失了双眼:“都怪我,都怪我,我没有保护好三公子,三公子死后我也没有在身边陪着你,让你一个人承受着那么大的痛苦、忍受着那么深的恐惧……”

    这一刻,心远的心中充满了深深的遗憾和自责,前所未有。

    府山之上依旧烟笼雾罩,文种墓旁也依旧残碑凄凄。

    待得泪水流干,心远才举袖拭去脸上的泪痕,深吸一口气,拔步往府山禁地中走去。

    跃过断崖铁锁之时,突然有人从岩石后面跳了出来,冷冷地问了声:“何人?”

    心远说道:“水牌刺客。”

    那人脸上有黑巾蒙面,长袍宽袖,又高又瘦,如木头一般走到心远面前,说道:“腰牌。”

    心远拍了拍腰间挂着的腰牌,说道:“在这儿。”

    那人定睛一看,却看不清楚,说道:“拿过来。”

    心远于是摘下腰牌递给他,见那人把腰牌凑到眼睛前面才能看得清上面的字迹,不由得心中一动,忖道:“蛇王前辈的蛇息大法果然厉害之极,如此大雾弥漫的黑夜,我竟然也能视同白昼,此人却显然不行。”如此想着,便听那人沉声说道:“左坛主并没有召见于你,你深夜来此,所为何事?”说着话,将腰牌送还心远。

    心远接过腰牌重新挂回腰间,说道:“有事向左坛主禀报,请通融一二,放在下过去。”

    那人犹疑再三,忽然仰起头来发出一长两短三声长啸,然后侧耳静听,过得一会儿,但听得山巅有啸声传了下来,却是一短两长的三声,正好跟那人刚才发出的啸声相吻合。那人听到啸声,便对心远说道:“好了,你可以上去了。带兵刃了没有?兵刃待留在这里。”

    心远于是解下腰侧的“冷凝剑”递给那人,说道:“望阁下好好珍重此剑,多谢!”“多谢”二字说完,便即缓步上山,向着左坛主所居之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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