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不怨[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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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情侣吵架，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情，教授夫人也是从年轻时代走过来的，她自认可以理解褚楚现在的心情。

    一把扭住褚教授耳朵，在褚楚‘惊恐到有些莫名兴奋的目光注视下，把褚教授关回房间。

    然后才领着褚楚走到客房，教授夫人一边铺床，一边说，“我看小堇这孩子，真诚，善良，看你的目光，无时无刻不透着爱意……”

    “两个人能够相遇，是一种缘分，在一起，更是不容易，我希望，你可以冷静下来，然后跟小堇好好聊聊。”

    褚楚没有解释自己和言堇年的具体关系，也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笑看着教授夫人，“姐，我可以问你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么？”

    教授夫人抬眸，“你问吧。”

    自己明说是一个比较私人的问题，教授夫人仍这般坦然的面对她，倒是让褚楚突然有点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

    教授夫人轻笑。

    “我知道你是一个懂事的孩子，既然冒然提出来，就说明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呵……你是褚教授和我都认可的孩子，有什么话，直说便是，没关系的。”

    “呃……那，我真问了？”

    “嗯。”

    看着教授夫人点头，褚楚仿佛终于鼓起勇气一般的仰头。

    “老头一生，教书育人，醉心画画，除此之外，再没有别的不良爱好和习惯，他对得起任何人，却唯独，对于你，和褚大哥，是亏欠的……”

    “在你怀胎十月的艰苦日子里……在褚大哥出生后，从婴幼儿到童年，再到如今成婚的时间里，老头，于你们的生活，几乎是缺失的。”

    “所以，我想问，在过去独自面对琐碎生活的日子里，你……有埋怨过老头么？”

    这样的话，从一个年轻到可能尚且还没有经历过任何人生必不可免的苦楚的小姑娘口里说出来，教授夫人怔愣了半响。

    “楚楚，这些，都是褚教授，是他……告诉你的？或者说，这些话的答案，是他……让你来问我的？”

    褚楚沉吟了下，摇头，“不，是我自己想要知道的。”

    小时候，有时候看老头一个人在院子的躺椅上发呆，无意中有听到过他隔着空气自言自语。

    问的，就是她方才说的话。

    那时的褚楚，年纪还小，完全搞不懂老头到底在做什么，后来长大了，才慢慢明悟过来，大致，他是在对自己以前对于妻子家庭的缺失而感到……自责。

    可，让他内疚的人和事，全都已经不在那个世界上，就算已经醒悟过来，他亦没办法再挽救什么。

    一遍一遍不厌其烦的‘自言自语，大概，是老头用来抒发内心感情，和缅怀逝去家人的一种方式。

    褚楚觉得，机缘巧合来到老头中年时期，不能改变他原本的生活轨迹，但，他后世想要知道的答案，她还是可以帮他问一问。

    回去现代之后，再把教授夫人的答案告诉他，至少，可以让老头在晚年的生活里，为自己以前的‘荒唐，少一些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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