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降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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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深，除了虫鸣细声外再无任何声音，树影间闪过两抹拉长人影，正是提着驱灵灯的两人。

    小秀所在的村子名为渭水村，其名便是因为有一条小河流淌过村庄，其名渭水。

    “师兄，渭水河就在前面了，你有什么发现没？”悟杏偏头问道。

    悟行的双眼有些诡异，瞳孔呈暗色，隐约间好似在流转，所视之处虫鸣无不寂静，虫躯无不颤抖。

    悟行有一对天生的阴之异眼，可看到许多虚妄之物，师父为其命名为——万阴眼。

    “在看呢，但还得走到事发地才会发现线索。”悟行回道。

    两人已经去过一趟官府，但那里正如任老爷所说，并没有告示出小秀的死因，而悟行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些蹊跷，所以两人来到她当时事发地，想看看能不能从这里发现一些端倪。

    行进了百米后，两人来到河岸边。

    渭水河清澈无比，其源头是一雪山所化，因此水质极为纯净，渭水村的人，便靠着这条河安居乐业，距今已有百年。

    悟杏看着这条河，开口道：“这条河水质真不错，正好咱们水壶空了，可以补充一下。”说完，日月星一闪，水壶落在手中。

    悟杏蹲下身子，就要取水，但被悟行伸手阻拦。

    “这水有问题。”在他的双眼中，脚下这条纯净河水呈墨黑色，河面泛着缕缕红气。

    悟行聚精会神，双指竖立于额头，短暂闭眼后睁开来，眸中瞳孔回旋流转，射出一道黑芒，没入渭水河内。

    “咻~”

    眸中墨黑在迅速收缩，其上红气连同消散，最后汇集于拐角处的河岸。

    悟行收回了万阴眼，眸中回归平常，抬手间指道：“走吧，那里便是小秀的亡灵之地。”

    河岸边的淤泥层上，有几处模糊的脚印，按其脚长来推算，应该是一个女孩的脚印，想必是小秀的没错。

    悟杏指着这脚印，“看来她当时死在这里，头朝西，脚朝北。”

    脚印旁有一缕悟行才能见到的黑气，他伸出手触碰到这丝黑气，伴随着冰冷气息窜入，脑海中，出现了小秀断气前的短暂画面。

    “嗯？”内视着脑中那死亡画面，悟行有些诧异。

    “发现死因了？”悟杏问道。

    悟行睁开眼，点头道：“发现了，但这有些出乎我们原本的预料。”

    “她是被毒药毒死的~”

    “毒药？”

    悟杏一听，脸色也有些变换，诧异道：“这么说~她是他杀？！”

    “什么人干的？！”

    “确定不了凶手的情况下，从中获利者便是嫌疑者。”

    悟行偏过头，将目光落到远处一户亮着灯的农舍，又道：“那里~应该就是她奶奶家，也是她死前放心不下，遥望的方向。”

    “走吧，先去那边看看……”

    “咳咳！”

    剧烈的咳嗽声传出，声音沙哑到了极点，就像是砂石在嗓子里摩擦，越听越觉得心悸。

    周围房屋木窗紧闭，为的就是减轻这阵阵咳嗽声，其中一些村里人躺在床上，听着耳旁不断涌来的杂音，怒骂道：“该死的老东西，要死就快点死！”

    发出这咳嗽声的正是小秀的奶奶。

    此时她躺在一张发黑、垫被却崭新的旧木床上，面色发黑，手指如同枯木，全身上下没有一丝活力，显然命不久矣。

    “踏踏~”

    一阵脚步声从厨房间传来，随后可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婢女端着一碗粥进了屋，正是任老爷派其来照顾她的。

    婢女侧坐下来，舀起一勺热粥，轻轻吹温了后递到她嘴边，劝道：

    “奶奶，喝点粥吧。”

    “咳咳！”

    剧烈的咳嗽让婢女手掌一抖，勺子落到地上。

    “呜呜~咳咳！”对方用枯木般的手掌压制着胸口，好让自己好受些。

    她偏过头，乌黑的嘴唇在颤抖，试图对她倾诉，但显然不可能说出话来，最后摆了摆手，示意她出去。

    婢女端着瓷碗走出了屋，关门的瞬间，她回望了一眼，看着这病入膏肓的老人，自幼被养父贱卖的她，心中也不禁回忆起了奶奶的慈祥模样。

    这三天以来，这老人家尚无进食，甚至于滴水未进，再加上她现在的面色，婢女真担心她下一秒便会呜呼哀哉了。

    一想到这儿，婢女自喃道：“不行，必须得给奶奶喂点水。”

    她又进了厨房，用着煮粥的余火烧了一锅热水，调了点食糖，好让老人家缓点劲儿。

    奇怪的是，在她烧水的这半刻时间里，屋内再也没有任何咳嗽声传出，这让躺在床上侧耳聆听的村里人疑惑道：“这老太婆，莫不是真的去见她孙女了？”

    捧着热气腾腾的糖水，婢女莲步微挪，打开木门，回首关门后走了进去。

    “啪！”

    瓷碗落于地上，骤然化为碎片，冒着热气儿的糖水溅落一地，部分落在婢女脚踝，肌肤顿时被烫红，但她整个人就像雕塑一般伫立着，一动不动，双眸在震动，嘴巴张开，银齿在不断颤抖。

    此刻，她并非病恹恹的躺在床上，而是站立于床上，脑袋上仰，七窍流出黑血，喉

第3章 降服[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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