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啧我[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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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懋满脸黑线地看着丁彦。

    可能是从来没见过这么不拿自己当外人的，头一回进别人家就要赖着吃饭。

    丁彦跟奶奶告状：“奶奶你看他！”

    “懋哥儿，对好朋友不好这样的。”奶奶柔声责怪。

    “就是！”卜泽学着奶奶的调调：“懋哥儿，对我们这些好朋友，不好这样的！”

    林懋看着他：“喊我林懋。”

    卜泽做了个投降的手势，和奶奶一起端着碗豆进厨房。

    丁彦掏出手机，给美院班的哥们儿发了条微信，告诉他们不过去了。接着点开外卖软件，在附近的生鲜超市“唰唰唰”点了好几样菜，在奶奶准备收拾出门前准时送到。

    时间还早，丁彦拉着奶奶在客厅告状：“奶奶，你都不知道懋哥在学校对我们多过分！他坐我前排，从来都不搭理我！”

    卜泽举手道：“也不搭理我！”

    林懋瞅了他俩一眼，没说话。

    “而且有不会的题，我问他他也不教我，一点都不乐于助人！”

    “对的！”

    “我们请他帮忙——”丁彦想到考场替他搬书那回，“对没错，虽然他也帮，但是脸色能拉那——么老长！”说着还拿手比划一下。

    “是的！”卜泽不断附和。

    “我——”丁彦还要再说，被林懋皱着眉头的一个“啧”瞬间打住。

    短暂的安静。

    丁彦突然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奶奶，你看他！他啧我！！”

    奶奶嗔怪道：“懋哥儿！”

    林懋嘴巴张了又闭，闭了又张，愣是没憋出一句话来。

    这还是那个靠在椅背上抖搂着二郎腿，对卜泽说“你也配”的冷酷少年吗？

    显然不是。

    “懋哥，你和黑子去把菜洗了，我陪奶奶聊会天。”丁彦吩咐道。

    林懋：“给你脸了？”

    卜泽：“得嘞！”

    “奶奶，你看他！”丁彦故技重施。

    奶奶难得看见冷冷的孙子脸上露出其他的表情，只觉得好笑：“懋哥儿，你快去吧。诶？黑子……”

    丁彦自动屏蔽掉某人的冷脸：“奶奶，您看卜泽黑吗？我们院导师全都喊他小黑孩儿…”

    林懋立了片刻，拎着桌上的袋子进了厨房。没一会卜泽就被赶了出来：“他嫌我碍事。”

    丁彦点的火锅食材的外卖，收拾起来不累，只是比较繁琐。林懋做惯了，手脚很快，赶在五点钟就招呼他们过来吃饭。

    “奶奶，你信我，肯定好看。我们彦哥是美院系画画最牛逼的——”

    丁彦“啪”地给了他后脑勺一下，用口型提醒他：不说脏话能憋死你？

    “哦哦哦，”卜泽赶紧说别的：“奶奶您知道清华美院吗？”

    奶奶问：“什么院？”

    “哦，”卜泽补充道：“清华北大的那个清华。”

    奶奶点头说，“北大清华啊，这个奶奶知道的！”

    卜泽赶紧接过话道：“我们彦哥能靠画画考去那儿的研究生，牛不——”

    丁彦瞪了他一眼。

    卜泽立马改口问道：“厉害不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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