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生日快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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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通。

    外婆有一个儿子，两个女儿，其中小女儿长得最好看，性格最活泼，如同大多数家长，外婆也最宠小的。

    可是小女儿刚成年，她就不愿意再读书，固执地伙着同学，出去当打工妹了，为此她和外婆发生过巨大的争执。

    外婆有一段时间气得不想理她，当外婆再次联系她时，她却只是冷言冷语向外婆要钱。

    三年后小女儿回到家乡，抱着一个脏兮兮的小婴儿，那个婴儿就是女配，也就是苏挽梨。

    问她孩子父亲是谁，她说孩子没有父亲，再多问几遍，她就大吼大叫，宛若疯魔。

    外婆心都碎了，她宝贝似的女儿，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女配的母亲变得神经质，她有时对女配很好，抱着她，亲吻她，有时又瞪着眼睛，搓着女配的小手，喃喃道：“我们小梨以后要当有钱人的……小梨以后就是有钱人……”

    在女配初中的时候，女配的母亲跳河淹死了。

    她去围观打捞母亲的场景，连眼泪都没流一滴。

    外婆深受打击，身体也每况愈下。

    苏挽梨之所以积极地完成任务，便是因为她想依靠实现愿望，让老人家减轻痛苦和悔恨，在晚年可以活得更加轻松快乐一点。

    电话接通以后，那边的杂音嘈杂，外婆的声音很大，她说：“幺儿，给吃饭了么？”

    苏挽梨在冰凉的花坛边坐下，“嗯，吃了，外婆吃晚饭了吗？”

    老人家大概每两天就会给苏挽梨打一次电话，聊来聊去无外乎就这么几句，但是苏挽梨还是有一种暖暖的、有人正在在乎她的的感觉。

    她说大黄狗去叼别人家的兔子，一下子咬死好几只。

    说油菜花开得正盛，有许多人来拍照，踩死了不少油菜花。

    说舅舅在河边钓鱼，熊孩子往水面扔石头，被舅舅打了。

    说着说着，外婆忽然问：“幺儿今天吃鸡蛋了么？”

    “没……今天为什么要吃鸡蛋，有什么节日吗？”

    “哎呦，瓜姑娘，今天是你的生日，你给是忘记了！”

    苏挽梨愣住，她翻了一下日历，还真是她的生日。

    女配就连生日都和她一样。

    苏挽梨是真的忘记了，但她还是笑着说：“没忘，刚才还买了个小蛋糕分室友吃呢。”

    “现在年轻人过生日都吃这些，你也不要太省着钱，想吃什么就去买，你给差钱，我让你的舅舅转点给你。”

    “我不差钱。”苏挽梨立刻说。

    外婆沉默了一会儿，苏挽梨以为断线了，她喂了几声。

    外婆叹了口气，语气竟然有些哽咽，“小梨，你不要和外婆这么见外，我没有教好你的母亲，她……但是你还有亲人啊，你还有我，你还有舅舅，你还有姨妈，你舅舅也经常问你……”

    “我们都是没文化的人，说话也费劲，之前你也总是不接电话，我们都很担心你……”

    “家里就出你这么一个高材生，也没指望你有多大出息，你幸福开心就好，不要重复你母亲的老路……”

    可能有时候家人对家人的期望就局限于幸福二字。

    你希望我幸福，我希望你幸福，却各有各的不幸。

    苏挽梨从来没有感受过这么浓烈的感情，她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眼眶热热的。

    “外婆，”她说，“那你跟说生日快乐，你说生日快乐，我今天就会很幸福，很开心。”

    老人家觉得说这种话会别扭，她支支吾吾，碎声碎语，“都是小年轻说的话，我一把年纪了，哪里还说得出……”，但是她还是说了，语速很快，声音很小，用熟悉的方言念着陌生的祝福。

    “生日快乐，小阿梨。”

第12章 生日快乐[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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