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死别（恶果）[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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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伍：似水流年

    时间一晃而过。沈灵已经十岁了，成熟稳重，饱读诗书，已经能独自处理很多事，俨然有了几分帝王的姿态。

    俞敏言还是那副寡言少语的书生模样。虽然话不多，却和沈桃极为投机。两人光是探讨策论都能讨论一下午。

    沈牧已经褪去了稚气，经常被沈洛和青荷带去军营历练。

    景然和若夏的孩子才学会跑走，显然不能给沈灵当伴读了。不过景然于钟离越虽为君臣，却也是挚友，更何况他在东宫曾救过沈禾一命。有这层关系在，钟离越断然不会让这孩子在市井摸爬滚打。

    这些年很多人都在变，唯独沈禾一如既往是那副娇纵的性子。有时像个小火桶，脾气一点就炸。有时像个小家猫，乖巧可爱惹人怜。

    后来，小火桶的脾性渐渐被磨灭了。因为她的身子实在是太虚弱了，根本没精力像以往一样胡闹发脾气。

    每每到冬日，沈禾的身子都会突然变差，整日昏沉嗜睡。虽然有俞怜的药方调理，可身子每况愈下却是不可避免的。

    沈禾身子变差后，整个人都变得恹然，除了钟离越，谁也不愿意搭理。

    她近来喜欢抱膝倚靠在湖边的柳树下看风景，而沈灵总会拿着功课坐在她身边陪着她。

    娘亲不喜欢旁人打扰，她便不说话，只静静陪着她。

    “小桃子和你父皇越来越像了呢。”沈禾摸了摸她的头。

    钟离越也会这般安静陪着她，行动永远大于言语。

    “父皇是儿臣的榜样。”沈灵说。

    沈禾弯着眼睛浅笑，将她搂在身侧，望着平静的湖面，道：“小桃子日后定是个好帝王。”

    可惜她没机会再看到了。

    沈灵察觉到沈禾的不对劲，她将手**课放到一边，抱着沈禾，“娘亲会好起来的。”

    沈禾揉了揉沈灵的头，“小桃子放心吧，过了这个冬天娘亲就会好的。”

    钟离越一直站在远处看着相依偎的两人。他想让沈灵不要打扰沈禾，可犹豫片刻还是停住了脚步，变成了他不去打扰湖边的两人。

    陆：落下病根

    到了冬日，沈禾的身子也变得虚弱不少。八年前那场宫变终究还是对她的身体造成不可磨灭的伤害。

    每当天气转凉，她极容易疲倦。往往这个时候，她总是像个小猫一样粘着钟离越。

    钟离越自然不忍心留她一人，可他已经不是曾经那个闲散王爷，他有很多事要处理，不能一直陪着沈禾。即便他已经将时间分去大半给沈禾。

    “太子哥哥要上朝了，让阿衍来陪你好不好。”钟离越温柔理着她的青丝，指腹摩挲着她的脸颊。

    沈禾用脸颊倦懒地蹭了蹭他的掌心，“不用了，太子哥哥去忙吧。”

    不知因何原因，她竟不缠着他撒娇了。

    钟离越低眸望着沈禾许久，在她的唇瓣上落下深深一吻后才离开。

    时间过去太久，钟离越已经忘了，沈禾每次事出反常，必是瞒着他做了什么大事。

    半个时辰后，沈禾硬撑着疲倦的身子起床，站在长案后提笔写着什么。

    “第九封了。”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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