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一计开局[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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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噎得甘立望不轻，干瞪眼，喉头咕咕直响，却不知该说什么。最后气呼呼转身领着人走了。走之前，那四女五男中，有几人向我投来了赞许的目光，甚至伸出了大拇哥。

    懒得理他们，我这才嘘口气回身过来。砰一下，后脑被人揍了，是小葵。就见她掐腰指着我说：“臭阿甘，你可真威风！敲山震虎，连我们都一起震进去了是么？你这是要造反，小心晚上没饭吃！”说完气呼呼坐在一旁，再不理我。阿山无奈，不知该如何是好。我摸着脑袋，只有傻笑的份。

    这时憨板凳捂着手腕过来，悄声问：“小爷，这是唱的哪出？你今天一反常态，开始不是计划了解各家甚至假装做朋友么，怎么变成翻脸树敌了。”

    嘿嘿一笑，我蹦起来手臂揽着他的脖颈说：“弯腰！”看看阿山和小葵没注意，这才解释：“你傻啊，咱们算老几，能被这些人护着？说白了，他们就想借力打力而已。不管什么目的，但看得出甘家不受待见他们却又离不开。所以打算借咱们之力打压主家，纯属利用咱俩这看似不懂世事的小辈而已。说明他们需要甘家技术，却不在乎主家或者旁支，明白么？”

    憨板凳似懂非懂道：“那……闹翻就成了？”

    点点头说：“他们这样做，代表主家不可控，只有用咱们。刚才都是拿主家做炮灰，来咱们面前卖乖而已。你看我说这么难听且明显，连你都明白相互间已经是闹翻的关系，可他们却还能拉回来，可见事情不小而且紧迫！”

    “万一他们是刀子嘴豆腐心呢？”憨板凳异想天开地问。

    差点被他气乐，一个脑瓜崩敲过去，我说：“傻瓜，刚才我故意一句玩笑话，霍老太的人就用醢杀粉了，他们能是豆腐心的好人？”

    听我这么说，憨板凳终于明白，连连点头：“不错、不错！醢杀粉都是用巫法提炼，透肤入体破坏人体免疫力，造成‘自然病态。表现就是引发各种自然病甚至癌症等，杀人无形，却查不出原因，只会认为是正常生病致死。这么看，对方确实狠毒！”

    拍拍憨板凳，我笑着说：“要不是你，小爷今天是危险了～”

    听我这么说，憨板凳却古怪一笑：“不见得！你的本事，保命问题不大的。”

    又敲他一下，笑骂：“我要有这本事，还会被面具人胁迫？你给我滚边儿去！”

    我们正在斗嘴，忽听一旁人群骚动起来。循声望去，就见台上主持人正举着一个玻璃盒子向大家展示，同时喊道：“各位，这就是今天的压轴大戏，宋代傩面具！”

    听到这话，我和憨板凳一下站起来，看到那人手中之物，虽然不能细观，但大眼看工艺，就知宋代不假。最重要的是这面具……竟然是四圣兽中的白虎！如无意外，这就是傩邪派二十四面之一，主要原因就是用色和局部造型。色暗，面部十分狰狞，最重要的是正统傩戏中根本没用过四圣兽。

    跟着又听主持人说：“这是本次大会组织人之一，著名的非遗学者，罗胜光教授提供的！很可惜，这不是拍卖品。”

    台下一片嘘声，可见有不少人失望。尽管如此，主持人还是借机会介绍了‘傩相关的基本知识，同时让大家看向我这边，说这就是传统傩面具制作工艺云云。

    这下心里明了，又被罗老爷子摆了一道。和着一开始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包括这么显眼的位置。至此，我对罗老爷子的畏惧心又增加几分。毕竟，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不怕枪林弹雨，就怕弹衣炮弹！虽不知道老爷子何意，但这阵势下，竟然将二十四年之一暴露，还是在傩邪派聚集下，其中深意实难猜测啊！

    接着又听主持人说：“这是罗教授年轻时，在四川瓦屋山山脚下的一处村落中得到的。它代表了古老傩祭和傩面具的文化及技艺，更是艺人工匠心血和技术的结晶，堪称傩文化的活化石！不过可惜，今天罗教授不能亲临现场。但他仍交代组委会和我，要将这充满文化和历史色彩的傩面具展示给大家，让更多人了解‘傩有关的一切，让这文化继续传承下去！另外，也通过本次大会，将这珍贵的傩面具无偿交给我们当地博物馆，希望被后人了解和重视。”

    话落，一阵阵热烈掌声响起，大会的高潮就是现在。

    我看看憨板凳，摇头苦笑：“看到了吧，姜是老的辣，这就是他最终目的。”又看看阿山和小葵说：“罗老爷子是带人去瓦屋山了对吧？”

    听我这么说，他们相互对望一眼，连连点头。

    奶奶滴，这事太过巧合。我坚信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巧合，有的只是事先计划好的连贯事情而已。包括这次，面具人来找我和罗老爷子所做一切，不难不让人怀疑。不会从一开始见面，我就掉进了别人的局中而不自知吧？

    瓦屋山，究竟藏着什么，难道就是二十四年其中某个这么简单？

    正想着，阿山这才递过来一张纸给我，那是罗老爷子走前留下的字条。看来，现在才是时候。

    我接过来看了个仔细，直到最后竟然连手都在颤抖。憨板凳不知发生了什么，想要询问时我却先冲过去揪住阿山衣领问：“罗老爷子怎么知道这些，他怎么发现的？”

    阿山没有挣扎，只是摇摇头说：“我也不清楚，他没对任何人说。另外，还有这张照片。”说着又递上一张老照片。

    我看向照片，表皮部分已经开始脱落，说明保存起码快二十年了。最震撼的就是照片里的内容，看完后，眼泪竟然不自觉流了下来。

    憨板凳走来偷看后大叫道：“这……这是师兄和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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