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燕姬（10）[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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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阳带燕姬出征，是不想让她远离自己的视线范围，出现什么意外。他并不打算让她征战，只需要待在营帐里平平安安就够了。

    燕姬却不允许自己什么都不作为，她的骑射不输男儿，亦是智勇双全，她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几番请求之下，桑阳终是应了，只是要求她务必保全自己，不可以命相搏。

    二人同心协力，扭转战局，眼见就要见到胜利的曙光，却在一次本该万无一失的计划中又出了纰漏。

    天时地利人和，他们事先都算尽，不该出现意外。可偏偏那个“天时”有变。

    他们放了一把火，星官测算到那日会有一阵东风，只要借着这股东风，火势就会蔓延到敌方的军营里。可真正到了那时候，刮起的却是西风。

    相反的风向使得那股大火烧向?@朝的军营，伤亡惨重不说，粮草也被烧得一干二净。

    这实在是太邪门了。星官测算天象从未有过错漏，怎么会算错风向。在崇尚神灵的时代，星官是个很受人尊敬的职业。不会有人去怀疑星官出了差错，而是把这股邪风与前几次天灾联系在一起，怪罪到了燕姬头上。

    她这回就在军营里呢，一定是她。

    当人们认定一个人有罪，她无论做什么都是错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风向变化也确实是因为燕姬。因为天道不喜她，因为她生来就不详。

    倒不算冤枉。

    可这所谓的不详宿命，本就是天大的冤枉。没有人生来就该担着罪过的。

    士兵们看燕姬的目光都透着敌视，桑阳什么都没说，只是不动声色地护紧了她。

    粮草被烧，这场战役无论如何也不能持续下去。然敌人不会给他们休养生息的机会，即刻乘胜追击。擒贼先擒王，他们很快就把桑阳和燕姬逼至绝境。

    桑阳护着燕姬且战且退，最后停留在山脚下，面前形成了一个包围圈。

    身前是浩浩荡荡的敌军，身后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无路可走，避无可避。

    这么多人，他们会死的。

    “桑阳……”燕姬握着桑阳的手，轻声问，“我们会死在这里吗？”

    “如果是跟你死在一起……”她笑了笑，“那也没什么好怕的。”

    桑阳攥紧燕姬的手。他已经不是少年了，那个淡漠孤傲的少年如今长成了一个清冷俊美的青年，即使面对绝境，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变化，只有在面对燕姬时才稍稍显露出几分温柔。

    “燕姬。”他说，“我们往后走。”

    “可是，后面已经没路了。”他们现在已经挨着山脚的石壁了。这座山叫骊山，不知道有多高，因为从没人上去过。在这个铁器都刚出现不久的时代，这座山都还没有修路，只有陡峭的石壁。

    谁也不知道上面暗藏着怎样的危险，有没有落脚的地方，这一上去还能不能下来。

    不，他们连能不能上去都还不知道。

    一个普通人想要徒手爬上去肯定是不可能，轻功卓绝之人或许有可能。问题是，燕姬不会轻功。

    她会的只是骑射，练过一些外家功夫，可她没有内力，也不会轻功。

    “我抱你上去。”桑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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