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醉酒[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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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维克摇摇头，他拉过黛西的手放在自己腿上，思索了片刻还是决定开口，“不管我做出什么样的决定，黛西你会一直陪在我身边吗？”

    黛西任由对方磨蹭着自己的指尖，他掌心附着的茧搭在细嫩的手背上，弄得她有些发痒，“如果不出意外的话……也许吧。”

    有些差强人意。

    维克指尖伸入对方的指缝，然后牢牢扣住，这是十指相扣的手势也叫做“生死扣”，意思是直到死亡才能将两人分开。

    *

    震感强烈的音乐混杂着电音充斥着人的耳膜，头顶的玻璃球反射出强烈的光线，配合着跳动的鼓点使全场萦绕在灯红酒绿的氛围中。黛西艰难地越过重重人影向吧台靠近，期间拒绝了许多男士不怀好意的邀约。

    酒水倒入高脚杯中发出响动，玻璃瓶之间相互碰撞留有清脆的声音，阿诺有些难受的趴在吧台上，空腹又饮下烈酒，那灼烧感在胃部翻涌的感觉让他不住拧起眉毛。一位衣着暴露的女郎依在他旁边的座位上，向他调笑道。

    “这位小帅哥需不需要帮助，姐姐我可以帮你呀。”说完还边朝阿诺靠近，在将要触及到他手臂时却突然被双纤细的手牢牢握住手腕。

    “不好意思，他已经有约了。”

    阿诺在恍惚中听到了那道熟悉的声音，他睁开半眯起的眸子，眼中的湛蓝活像流淌着层层岁月，他摇摇头想摆脱这股眩晕感，在颠倒扭转的视野里他看见了她。对方披散着头发微卷成波浪，在这闪烁的灯光下像是缀满星子的绸缎，她简单穿着一身吊带裙，露出的肌肤似白玉般晶莹剔透。

    “黛西……黛西你来了。”

    那衣着暴露的女郎见互相真的认识便终于歇了心思，她走之前还轻蔑地朝代黛西翻了一个白眼。黛西无奈地叹了口气，她坐上阿诺旁边的位置，指节规律地轻点着吧台像是等待着对方给自己一个合理的交代。

    阿诺像是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黛西的意思，他难受的将头枕在胳膊上，眼睛却是执拗地朝着她的方向看着，钴蓝色的眼眸朦胧得像拢上了水雾，那一抹小心翼翼皆藏于眉梢。

    黛西也留心注意着他，阿诺穿着一身白衬衫，最上头的扣子被扯开，领带也松松垮垮的系在上方。他瘦了许多，下颚的菱角越发的分明，白皙的脸颊上也冒出了零星的胡渣。

    看来这三年里他过得并不好。

    “你大费周章地叫我过来，不会是让我看着你耍酒疯吧。”黛西拢了拢肩上的披肩，将那枚青色的印记严严实实的掩盖住。

    阿诺感觉自己晕晕乎乎的，大脑像是被塞进一团粘粘糊糊的红豆年糕，思绪慢半拍的运转，他强撑着脑袋慢慢靠近黛西，在这个时候也没有忘记露出她最没有抵抗力的表情。

    “我想你了，很想……很想。”他耷拉着眼，嘴也微微瘪起，银色的发丝在这昏暗灯光中显得格外的耀眼。

    “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分手，我还没有同意。”

    “你喝醉了。”

    这时候他突然静了声，黛西用余光瞄向他，发现他正直直地看着自己，湖蓝色的眼睛像是沉淀翻涌最后凝聚，他自嘲一笑，“也许吧，不然……我怎么会看见你了呢，这是个梦吗？如果每天都能做这样的梦就好了。”

    阿诺半垂下眼眸，然后拿起身旁的酒杯一举饮下，生烈又呛人的烈酒入喉，那微微灼热的感觉拉着他的嗓子有些发疼，烈酒顺着喉咙一路烧到了胃里，在这样的刺激下他的目光竟恢复了几分清明。

    他不动声色地偷瞄着身旁的女子，忽而又低垂下眼，纤长的的眼睫勾勒出一尾阴翳。他将脑袋埋在胳膊里，声音闷闷的，“我喝醉了，黛西都不安慰安慰我。”

    “活该，谁让你喝这么多酒。”虽是这么说着但还是朝他的方向递来一杯蜂蜜柚子水。

    他接过却没有饮下，有些心不在焉地转着酒杯，那沉于杯的柚子片碾落的汁水巧妙地与甜蜜的蜂蜜融合，他装作不在意地发问，“你觉得黛西有没有想过要复合。”

    “没有。”

    “那你觉得黛西有没有想过阿诺？”

    “……”

    她转了身看向舞池中跳动的人影，镭射的光束在头顶一闪一闪将她的表情明灭在此间，她眨眨眼，“我送你回去。”

    “不要，”阿诺避开黛西的手，“好不容易再见你一面，我还不想回去。”

    黛西没有错过对方眸子里一闪而过的清明，她做出准备离开的姿势，“我看你酒醒得也差不多了，你不走，那我可走了。”

    “等等，”她只觉着手腕一紧，下一秒便被拉到对方怀里，她一抬头便撞入那双近在咫尺的星空，后怕与思念如层层云翳般堆叠于此，一眼望去便知这片星空的源头。阿诺边收紧手臂边将下巴搁在她的肩膀上，等到两人真正抱在一起时他才像是放松了下来。

    这不公平，在他已经完全习惯对方陪伴的时，她却像个没事人般抽手离开，他以为对方的离开不会对他有什么影响，毕竟在没有遇见黛西之前，他一直都是一个人的。但他早已被她惯坏了，没有她就是不行。

    那是什么感觉呢，就像是习惯了温暖的炉壁却被人硬生生得拉到冰天雪地的室外，刺骨的寒意侵噬着他每一寸肌理。他屋里的陈设、生活的习惯、甚至连他呼吸的空气中都带有她的影子，每当午夜轮回或是触碰到一个特殊点时，那份记忆便随之而来。

    对方离开很久后，他常会静坐一个下午，抬头望着天边的云卷云舒，幡然醒悟原来黛西一开始是这个意思。真是讽刺他懂得如何去爱一个人，却是在对方离开之后，这种感觉……他默默地蹭了蹭她的脸颊。

    糟糕透了。

    黛西任由对方抱着，双手垂下没有回抱回去，她可以闻到对方身上那淡淡的烟味和酒香，他下颚处长出细细密密的胡渣弄得她有些发疼，眼窝深邃却是比以前憔悴了不少。看来他自分手后便没有好好善待自己。

    她这般想着心脏像是突然被人塞进了一团棉絮，有点抽搐到踹上不来气来。她其实一直觉得比起阿诺天生的冷漠、不能共情，她确实是更甚之，有时候她也觉着自己对他人是不是有些太狠心了，在任务之内冷冷的保持在一个可以感知他人却又无法被触碰的位置。

    阿诺·霍克好感达到98%。

    但……没办法，比起陷入一份看不到尽头的爱恋，她还是愿意选择孤独的活着。

    *

    维克坐在斯托克庄园的客厅里等待着黛西，他手里捧着一杯红茶，黛绿色的眸子却是注意着一旁小狐狸的动作，这只棕色小狐狸最近很得黛西的喜欢。放置在茶几上的毛球、墙角边的毯子，还有散落一地的各式毛绒玩具，这一切与庄园气质不相符合的东西都是她用来逗弄小狐狸的。

    他低眉垂眼看着繁复陶瓷茶杯里的红茶沉浮，最近伏地魔布置给他的很多任务，他也很久没有跟黛西亲近了，稍不注意便不知从哪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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